“此届天君盛会,令郎莫非依然要参与其中?” 说及此事,天牧一脸上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圣君莫非对犬子有所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当。”蝰蛇圣君道:“只是有令郎在,其他天君又哪还有何风采可言。” “星辰虽璨,又怎可耀于炽日。依老朽之见,早在两百前,就该给令郎独辟一个榜单,孤临众天君之上。” “哼。”祸天星一声轻哼,却也无语驳之。 这番话听似是在吹捧,但任何人听到,都不会觉得夸张。 天孤鹄,他跻身北域天君榜后,短短百年一骑绝尘,凌驾其他所有天君之上。而随着时间推移,他非但没有被追及,反而差距越来越巨…… 如今的北域天君榜,排位第二者为祸天星之女祸蓝姬,为五级神君。而排位第一的天孤鹄却是七级神君……而传闻他若尽全力,可匹敌十级神君! 一位之差,天壤之别。 同为神君,他一日耀天,众星皆暗。 “哈哈哈哈,”天牧一一声大笑,道:“圣君言重了。令孙同为天君,只是尚且年幼,否则,成就必不在孤鹄之下。” “呵呵呵,”蝰蛇圣君怪笑一声:“那小崽子要是有令郎一半争气,我这把老骨头直接化灰都认了。” “蝰老的话有一半倒是说对了。”祸天星忽然道:“你那儿子的确已不适合与其他天君相较,过于耀眼,遮蔽了其他明光,可并非什么好事。” “两位说的是。”天牧一呵呵一笑,神态自若,显然成竹在胸:“此事,天某早有想过。因此此届天君盛会,孤鹄的确不会完整参与。” “但他毕竟寿元未至,依旧留于北域天君榜,直接摒除也并不适合。因而,盛会的核心‘天君之战’,孤鹄只作旁观,最终胜者若是有意,可挑战孤鹄;若无意,则孤鹄全程不会出手,也自然不会蔽他人之芒,如此,两位觉得如何?” 祸天星和蝰蛇圣君都是微思,随之蝰蛇圣君笑呵呵的道:“不愧是天界王,果然想的周全。如此既不会弱了令郎之姿,亦给了其他年轻人完整的舞台,着实再好不过。” “很好。”祸天星也点头,然后目光转向自己最骄傲的女儿,直接向她传音告知此事,以解她的压力。 “王界的三位贵客,可有动向?”蝰蛇圣君问道。 天牧一还未回答,祸天星已是重哼一声道:“王界之宾身份尊崇,不到最后一刻,岂会临身,哼。” 天牧一道:“我已遣人远迎,相信很快便至。” “说起来,令郎为何迟迟未至?”蝰蛇圣君皮笑肉不笑道:“在这场的年轻人,怕是九成九都为了令郎一人而来。” 天牧一道:“孤鹄前段时日一直在外历练,昨日方启程回归。他先前传音,途中救下两位遭遇玄兽攻击的天罗界客人,因两人身份不凡,且身上带伤,于是顺道护送他们到此,所以归速上有所放缓。” “但以孤鹄的性子,断然不会迟至。” 提及自己誉满北域的儿子,天牧一威凌的面孔总会不经意平和许多。 天牧一声音刚落,一声被刻意拉长的宣报声从皇天阙外传来:“孤鹄公子到!” 皇天阙霎时安静,所有的目光在同一个刹那转向同一个方向。尤其那些随长辈初入皇天阙的年轻玄者,一个个目绽异芒,激动的全身血液沸腾。 天孤鹄从正门而入,在众人注目下直落于主座之下,向天牧一恭谨拜下:“孩儿孤鹄,拜见父王,见过众位前辈。” 身为父亲,身为第一界王,天牧一却是面对自己的儿子直接起身,笑呵呵道:“起来吧。” 他的目光后移,看向了和天孤鹄同至,已是紧张的说不出话的罗氏兄妹二人,道:“莫非他们便是?” “是。”天孤鹄很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并未解释什么。 而这时,天罗界王激动的声音已是响起:“鹰儿,芸儿,真的……真的是孤鹄公子救的你们?” “是!是孤鹄公子救的我们,还亲自把我们护送过来。”罗芸无比用力的点头,同行半日,每一刻都恍如迷梦。 罗鹰无比郑重道:“我们在九霄山下忽遭五只馗牙巨兽,命悬一线之际,幸得孤鹄公子从天而降,救我们于绝境。若非孤鹄公子,孩儿和小芸定早已……” “父王,我们知错了。”罗芸垂首愧然道:“我们应该听话的和父王同行,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天罗界王却根本顾不得罗芸的认错,内心更是没有丝毫的后怕,唯有疯狂翻腾的激动和惊喜。他猛的转身,向天孤鹄和天牧一重重一礼,道:“孤鹄公子救犬子和小女性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