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宙天神帝眼前阵阵发黑,这次不仅身体,连心肝脾肺肾都在哆嗦。 他宙天神帝,声威弥世,名若灼日,万界敬重,何曾受过如此欺辱! 但偏偏,他丁点都发作不得。因为宙清尘的命在对方手上。 “好……好,好一个北域魔后!”宙虚子缓缓点头:“老朽……认栽!” “蛮荒神髓送予你们,老朽这就带清尘回东神域,今后……再不踏入北域半步。” 事已至此,拿回蛮荒神髓是痴人说梦。而以云澈对他的仇恨,很可能会杀宙清尘泄恨。 宙虚子此次踏入北神域的目的,绝非只有为宙清尘祛除黑暗这一个。 另一个目的,便是杀云澈。 在他的预想中,云澈为宙清尘祛除黑暗后的第一个瞬间,他的力量便会一瞬爆发,尽轰云澈之身……如此近的距离,云澈定无活命的可能。 预言中的“魔神戮世”如梦魇一般日夜缠绕宙虚子的心魂,他是一个天大的隐患,又杀了他宙天的太垠、逐流两大守护者,还害他儿子成为魔人。 如此绝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杀死云澈的同时,他会将摆脱黑暗的宙清尘瞬间甩给远方等待的太宇,然后全力阻挡魔后和在旁的两魔女。 太宇尊者带着宙清尘离开北域边境后便已安全,他也可就此全身而退。 成功杀死魔人云澈后,就算他踏入北域之事暴露,也已然无碍。 蛮荒神髓无比珍贵。但若能以之一石二鸟,其价值,绝不下于以之炼就蛮荒世界丹。 在池妩仸将被劫魂的云澈交给他,并下令之时,他以为一切已尽在掌中。但,才转眼之间,便全部破灭。 原来,被摆布玩弄的人竟然是他……而且从一开始就是, 此刻,带着宙清尘安然离开,竟已成为了所能博得的最好结果。 何其悲哀悲凉。 “带…他…回…东…神…域?”云澈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牙齿剧烈摩擦的声音:“宙天老狗,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做梦……都恨不能饮你之血,灭你全族!” 宙虚子指尖刺骨,几乎是以全部意志保持着冷静,他快速释下全身的力量气息,以示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以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道:“云澈,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但,这一切和清尘毫无关系……” “那我的女儿何辜!我的家人何罪!!” 一声绝望野兽般的怒吼,撕灭着宙天神帝的言语, 他的五指在宙清尘脖颈上越陷越深,赤黑的血液快速流溢,浸染半身。 “宙天老狗,你可知……我女儿……还在腹中时便险遭厄难……她出生之时,我未在身边……十一岁……我才终于找到了她……已是愧为人父!” 手捏宙清尘,他看着宙虚子,字字盈恨,字字痛苦:“我尚未能弥补半分……却是她……为了救我这个最不配……最无用的父亲……舍弃了自己最重要……永远不可能再现的天赋!” “……”池妩仸眸光转过,缓缓闭目。 “呵……呵呵……”云澈在笑,却比鬼哭还要晦涩刺魂:“她是我……一世都还不完的情债……远比我的生命都重要的珍宝!是你……是你!!” 他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气息更是混乱的随时可能失控:“都是因为你,我的女儿……我的亲人……我的故土……我的所有!!” 咔!! 骨碎的声音无比刺耳……那是喉骨!云澈的力量继续失控,宙清尘必死无疑。 “住……住手!住手!”宙虚子的喊声带着哀求:“毁掉蓝极星,害死你女儿和家人的不是我……是月神帝!后面发生的一切,绝非我所愿!” “她也必须死!你们都该死!”云澈嘶叫咆哮,目如血渊。 一缕魂音,在这时从宙清尘的身上发出,传入每一个人的魂海之中:“父…债…子…当…还……” “杀……了……我……” 宙虚子双目放大,吼道:“清尘,你说什么蠢话!为父还没死!天大的债,也轮不到你来还!” “……”宙清尘脸上血泪交融,冰冷流落。 “云澈,求你……求你放过他。”宙虚子声声哀求,当年,纵面对劫天魔帝,他的哀求也未卑微至此:“一切罪责在我,他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做。反而……反而他对你只有向往和敬仰,你们当年……也曾相识相惜。” 他没有说出用自己的命换宙清尘之命这类的蠢话。他无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