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混沌之外,将刚刚救世的云澈逼入死境,甚至不惜将所有人引至云澈的故土,让他一夕之间失去所有!” “呵,”池妩仸冷冷一笑:“多么可笑的正道。宙虚子,你的正道有多丑恶,你自己真的看不清吗?” “当年魔帝离去,为何龙白、南溟、千叶极力的想要杀云澈,你真的不懂吗!” “这些年你牵头追杀云澈,究竟是为了你所谓的正道,还是为了抹去心魂中那团你从不敢碰触和看清的丑陋阴暗!” “住口……住口!!”死寂中的宙虚子忽然一声嘶叫,手中拂尘猛然是甩出,但挥出的力量,却是混乱不堪。 轰隆! 大地崩裂,而池妩仸……仅有裙角被轻微带起。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忘了提醒你。”池妩仸微笑绵绵,魔音逐渐飘渺:“曾经的云澈,哪怕遇到一个毫不相干的凡灵遭欺,都会忍不住多管闲事出手相救。” “现在,却可以面不改色的屠你宙天。” “从一个救世神子,短短几年的时间,变成了一个欲血葬东神域的魔主。你猜,是谁把他逼成如此的模样……是谁呢?” 宙虚子身体开始发抖,头颅像是被折断了头骨,开始了无比扭曲的晃动。 心海之中,那梦魇般缠绕了他数年的十二字预言,如地狱丧钟一般疯狂响动。 无尽的混乱之中,池妩仸的魔音在继续,每一个字,都清晰的像是直接响起在他灵魂的最深处。 “云澈救了东神域,救了宙天神界,救了你宙虚子,救了你所有的家人子孙。” “而现在,东神域在下着血雨,多少可怜的人死无葬身之地。你的列祖列宗所留下的宙天神界正在化为废墟血土,你的族人,你的子孙在惨叫哭嚎,死的比你们平生杀的那些魔人还要凄惨卑怜……” “你猜,究竟是谁催生了一个屠世的恶魔?又是谁,生生害死了自己的基业族人和东域万灵?” 砰! 手中的拂尘再次垂落,宙虚子的头颅在更为剧烈的晃动,双目更是灰白的无比骇人:“不……不……不要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不要说了!” 但,无论他的灵魂如何的挣扎,那侵魂的魔音依旧如噩梦一般清晰:“这样的罪孽,你就被垒成耻辱岩碑,被唾骂千世万世都无法赎清。” “你的后世子孙……如果你还有的话,将世代继承你的耻辱与罪孽,为世人唾骂,只能终生龟缩在阴暗的角落之中,永世无法抬头。” “你到了黄泉之下,你的列祖列宗也永远不可能原谅你,他们只会亲手将你钉在最痛苦的炼狱刑架之上!” “住口!!!” 宙虚子忽然跳起,双手卷动着混乱无比的玄气抓向池妩仸的脖颈。 池妩仸动也未动,宙虚子这一抓却是直接扑空,狠砸在地。 他没有站起,十指抓入冰冷的土地,口中发出颤栗的低吟:“我没有错……没有错!他是戮世的魔神……他杀了我儿子……魔人不该存在……邪婴不该存在……我都是为了世人……为了正道……” “我没有错……没有错……没有错……” 也是在这时,池妩仸瞳中的黑芒忽然消逝,一道看不见的黑影直穿宙虚子灵魂。 宙虚子毫无察觉,毫无反应。 池妩仸嘴唇微微勾起,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寒芒。 宙虚子的灵魂,比她预想的要脆弱的多。或许,云澈身在北域的这些年,他其实一直都在饱受某种他不愿意去正视,甚至不愿意去看清的心灵折磨。 空中的投影在继续上演着一幕幕让人不忍目触的惨剧。宙虚子头颅撞地,他的意念在自发的拼命封锁着听觉与视觉,更恨不能昏死过去,醒来,一切皆只是噩梦。 池妩仸缓步走近,手掌伸出……这时,三道苍白玄光骤射而至。 池妩仸身影一转,已瞬身至数里之外。而宙虚子身边,多了三个去而复返的守护者。 “主上,走!!” 一声带着哀凄的大吼,他们带起宙虚子,没有半息的停留迟疑,全速向远方遁去。 池妩仸没有追赶,静静的看着宙虚子被守护者们拖着离开。 她的一双媚眸如闪耀着万千星辰的无尽暗夜,唇瓣所倾起的,亦是一抹分外诡异的浅笑。 “澈儿,”她轻轻而念:“我说过,所有伤你、负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死,太过便宜他了。就留着他,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吧。” 软媚勾魂的轻语,却是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