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短暂凝滞。 “本魔主若想为尊,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龙皇之名!”云澈声音冷下:“本魔主要杀谁,只因他该死,懂么?” 灰烬龙神艰涩出声:“好啊。那你动手啊!杀了本尊,你们……必将承受我龙神界的盛怒!到时,就算你可以逃,北神域那群跟随你的卑贱魔人……要全部给本尊陪葬!” “呵呵,”云澈露出一个颇为诡异的笑容,幽幽说道:“本魔主将他们带出北神域,可不是为了赐他们新生,而是让他们成为血染这个肮脏世界的工具!” “死,便是他们在本魔主手中最大的意义。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在他们死尽的那一刻,你们龙神界又会凋零成什么样子呢。” 空气忽然凝固。 无形的寒意像是无数个恶魔的爪牙,深深的刺动着每一个人的心魂。 立于当世最高层面,每一个人都有着无比深厚的阅历和心机,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着大量的鲜血与罪恶。 但,耳边传来的,却是他们这一生听过的最阴暗,最丧心病狂的言语。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在急剧的变化,看着云澈的背影,心中的寒意无论如何都无法驱散。原本抱着看戏姿态的南溟神帝也目光陡凝。 他早就对众溟王、溟神说过,云澈是一个疯子,他的此番归来,不是为了吞并,而是为了复仇。 这也是他身为最狂肆的神帝,却选择“认怂”的最大原因。 因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强者,而是疯子。 但他此刻忽然发现,自己依旧完完全全低估了云澈疯狂的程度。 “……”千叶影儿稍稍皱了皱眉。 灰烬龙神原本放大的龙瞳出现了急剧的收缩……龙族的强大无人敢犯,龙族的高傲亦让他们从不屑欺凌他人。因而龙神界为尊神界百万年,一直为万灵所仰,从无外厄。 如果,北神域众魔真的在云澈手下不惜以命血染龙神界……虽然他绝不认为北域众魔是龙神界的对手,但以北神域目前所展露的实力,北域诸魔皆葬的同时,龙神界亦毫无疑问将遭受亘古未有的重创。 短暂的沉寂,他龙目忽转,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北域老魔听到了吗!你们为他卖命……他却视你们为葬命的工具……哈哈哈哈……你们还不……呃啊!” 咔! 数根龙骨断裂的声音响起,沉重如山岳崩塌。 阎一老目抬起,魔光慑心:“为主人而亡,是我等最大的荣耀!” 阎二抬起撕断龙骨的枯手:“只求为主人万死!” 阎三嘴角咧起,露出森然灰齿:“喋喋,主人之愿,便是我们活着的理由!你这条贱龙说的什么屁话!” 灰烬龙神呆住,所有人的喉咙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噎住,无法发出声音。 阎魔三祖说出这些话时,非但没有任何的不甘与勉强,反而带着仿佛源自骨髓和魂底的荣耀感! 南溟神帝一阵头皮发麻。 这三个不该存世的可怕老怪物对云澈毕恭毕敬,已是让他心中有些难以理解。他们此番言语,更是让他匪夷所思之余……羡慕嫉妒到近乎发狂。 神帝,是为号令万生而存在,不会居于任何生灵之下。每一个神帝对于麾下的神力传承者,都要给予极高的重视、善待与拉拢,还要各种权衡调和。 即使如此,也断不会奢望他们会不惜万死而效忠。 因为强大如他们,会是一界的基石,却永远不可能是忠犬。 但云澈的身边,竟有着神帝层面,却甘愿为他万死的忠犬! 还是三个! 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好……手……段……”灰烬龙神低吟出声:“真是好手段……所谓阎魔老祖……竟甘为一个蠢货的忠狗……呃!” 阎三目光魔光闪耀,显然生怒,但又不敢擅动,向云澈请示道:“主人,现在宰了这条贱龙吗?” 森然之音,没有让灰烬龙神生出丝毫的恐惧,被五祖压制,他依旧发出字字狠厉的傲然之音:“来……杀了本尊……云澈……有种……就……动手啊——” 云澈盯了他一眼,忽然冷淡一笑:“本魔主这一生所历之人中,大多惧死。地位越高之人,越是惧死。如你这般不怕死的,还真是少数。” “既是不惧死之人,本魔主又怎好赐死呢。” 灰烬龙神龙瞳放大,口中发出张狂嘲讽的嘶笑:“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还是不敢杀本尊……刚才的胆子呢?嗯!?哈哈哈哈……” “想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