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今日今时,南溟神界有着无数人在仰目见证着南溟未来神帝的诞生,但能有资格踏入这塔顶神坛的却屈指可数。 南溟之中,也唯有南溟神帝和溟王溟神,连一众神主长老、帝子帝女都无资格。 “千秋,”南溟神帝道:“今日之事,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仪式,今日之后,你的生命所担负的,也绝不仅仅只有为父的期望。” “孩儿明白。”南千秋颔首,淡然如风,无喜无悲,让人无法不心中生叹。 “仪式之前,先去祭拜先祖。飞虹、正天,你们守于两侧。” “是。”东狱溟王、北狱溟王领命。 南千秋于神坛中心跪地,默祭先祖,东狱溟王和北狱溟王安静的守在后方,只是,他们的双目都闪动着微不可察的异芒。 云澈正立于神坛边缘,一双黑目看着下方,对接下来的仪式似乎毫不关心。 “龙神界那边现在一定精彩的很。”千叶影儿站在云澈身侧,慢悠悠的道:“我很想知道,你接下来又想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就这么和龙神界正面厮杀?” “不过是刚开始而已。”云澈冷冷而语,却没有正面回答。 “倾于你个人,你的作为我毫不奇怪。但若倾于理智,我反倒希望你能多听听池妩仸的话。”声音一顿,她眯眸而笑:“不过事已至此,倒也不重要了。北神域只是工具,和池妩仸相处久了,我不知不觉都有些淡忘这一点了。” 云澈:“……” “神坛俯望,整个南溟皆在掌下。这般感觉,魔主觉得如何?” 南溟神帝的声音幽然传来,随之金影一晃,南溟神帝已与云澈并身而立,俯视着脚下的南溟。 云澈没有转目,冷声道:“南溟神帝有话说?” 南溟神帝笑了一笑,忽然道:“在魔主眼中,这世间万灵共分几类呢?” “该死之人,和不该死之人。”云澈回答,声音平淡至此,却带着莫名的阴森。 千叶影儿:“……” “这般回答,倒是与你北域魔主的威名相配的很。”南溟神帝笑着道:“那魔主可知本王眼中之人共有几类?” “呵,”云澈低笑一声:“这世上能真正入你南溟神帝之眼的人屈指可数,这寥寥几人,也要分三六九等吗?” “四类。”南溟神帝自顾自的道:“世人皆言本王虽为神帝,却骄奢淫逸,狂肆无度,藐视天下,毫无帝王之仪。殊不知,本王面目如何,也要因人而异。” “第一类,可以横压的弱者。这类人,名义上层面相近,但他们绝不敢触犯本王,哪怕被本王所欺所凌,只要不及最后的底线,都会默然忍下。他们面前,本王自可狂傲肆意,无需什么收敛禁忌。” 语落,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远处的南域三帝一眼,且丝毫不避讳被他们察觉自己的目光所向。 “第二类,奸雄。这类人,有着不弱于本王的权势和手段,心机更是深不可测。在其面前,本王心存忌惮,但从不需收敛,因为对方城府极深,以利为先,断不会轻易翻脸。但同时,若是其找到了足够的时机,便会毫无犹豫的将本王置之绝地。” “千叶梵天?”云澈冷淡的道。 “没错。这一世代,能在本王眼中配得上这二字的,也只有他一人。”南溟神帝道:“可惜,他却是轻易栽在了魔主手中。” “哪怕是在这两类人面前,本王也从不敛狂肆。但另两类人,却让本王不得不吞声退让。” “其一,是不可触犯的皇者。龙皇面前,本王可从不会放肆。”南溟神帝倒是说的很是直接。 “其二,便是疯子。”南溟神帝唇角微勾:“疯子不知畏惧,不论后果,只要稍一触碰,便会彻底癫狂,不惜一切代价的与之搏命,哪怕焚尽自身,也要溅对方一身腥血。” “所以,没有人愿意招惹疯子。而若是碰上强大的疯子,那么纵然是本王,也会选择安抚退让。” 一阵寒风吹来,让周围的空间忽然为之冷寂了数分。 “南溟神帝口中的疯子,莫不是本魔主?”云澈淡淡问道。 “不,这四类,你都不属于。”南溟神帝却是摇头,他缓缓转身,一双带着暗沉金芒的眼睛盯视着云澈:“本王先前的确以为你北域魔主是个疯子,所以相对之时,甘退三步。” 云澈目光也缓缓转过,与南溟神帝触碰在一起,饶有兴趣的问道:“若不是疯子,那该是什么呢?” 南溟神帝双目眯起,唇角一抹看似很是平和的淡笑,缓缓而语:“是疯狗。” 云澈和南溟神帝的交谈声音并不大,但神坛之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