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弱女子。 走出冰凰圣殿,云澈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雪地中静立了许久,尽情感受着风雪的洗礼。 那个名为深渊的世界没有沁心的风,没有纯净的雨,没有静谧的雪。 今日离开后,不知何时何年,才能再这般沐浴风雪。 又或者,这会成为他记忆中最后的白华…… 一个修长的女子身影从远处走来,雪幕如虹,却无法掩藏她分毫的风华,玉颜绝美胜雪,步步仙姿如画。 沐妃雪。 她看到了云澈,顿时在雪幕中驻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 少顷,她轻轻一礼,莲步无声远移,没有出声去打扰他的沉静。 “妃雪。” 云澈在这时忽然喊出了她的名字。 “……”沐妃雪的脚步蓦地定格在了那里。脚下的雪地陷下一抹浅痕。 “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看着沐妃雪的背影:“所以,现在的我,不敢给你任何承诺。” “你……愿意等我吗?” 寒风吹拂,却是没有了声音。整个世界,仿佛连同沐妃雪的身影一起久久定格在了那里。 “如果,我安然归来,我希望,我可以有幸牵绊你的余生。” 云澈依旧看着她的背影,声音缓慢而轻和:“如果,我始终没有回来……” “我会等。”飞雪之中,传来她的声音,字字如玉落冰莲:“无论多久……直至妃颜枯逝,恒雪皆融。” 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没有问他是真意,还是带着些许的心悯。 于她而言,他此刻的言语与注视,已是倾注她整个生命的永恒。 ………… 这里,是新生月神界的所在。 它依旧在重建之中。只是,就连这里的气息,也变得压抑了很多。 来自深渊的阴影,已逐渐渗透至神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远远的看着,直至他的身影被一个从远处而来的女子所察觉。 “云帝?”她唇瓣半张,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澈转眸,微笑看着她:“瑾月,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瑾月的双手不自觉的捏紧腰间的裙带,目光更不敢与他相触,紧张怯怯的道:“你……你的伤好了吗?” 当年她被云澈狞笑着碎尽衣裳,种下魔印……那一幕留给她的阴影,显然至今都没有散尽。 “无碍了。”云澈目光打量着瑾月,忽然轻舒一口气,道:“我原本只是想看看这里,既然遇到你……倒也是个不错的契机。” 语落,他身形一晃,已是移身到了瑾月的身前,向她伸出了手掌。 “啊!”瑾月一声惊吟,身躯下意识的后缩,这才看到,云澈的掌心之中,赫然是那枚遗自夏倾月的铜镜。 她的一双美眸剧烈颤荡,因为那是她视若生命,却被云澈无情夺走之物。 “收下吧。”云澈的手掌更近了一分。 瑾月的目光久久凝于铜镜,无法移动。她缓缓的伸手,却又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不敢碰触:“你……真的还给我?” “嗯,这本就是她留给你的东西。”云澈道:“当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弃她,污她,连她自己都想抹去自己的存在,唯有你,死死守护了她最后的痕迹。” “否则……” 他真诚的道:“这个世上,也唯有你,最有资格拥有它。” “……”瑾月终于伸手,将铜镜从云澈手中捧过,然后紧紧的贴在了胸前。 心仿佛忽然空了一截,云澈没有反悔,而是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你……”他的身后,忽然响起瑾月的声音:“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难道是……那个深渊?”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敏锐的可怕。 云澈没有否认,夸赞道:“恬静温雅、忠诚执着又聪颖细腻,怪不得倾月那么喜欢你。” 云澈的话无疑是承认。瑾月抬眸,又马上把目光垂下:“若非如此,你又怎会舍得将它还给我。” 螓首更垂了一分,她声音也低了很多:“那里,一定是无法想象的危险。真的……非去不可吗?” “嗯,非去不可。去了,还有希望。否则,却只能闭目待亡。” 云澈声音平淡平静。话到此处,他本欲离开,但看着瑾月紧护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