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赫连?身侧。 只是,她看向云澈的目光,已和先前全然不同。 微晃的眼波之中,多了太多潋滟的涟漪。 云澈微笑:“毫发无伤,长公主无须担心。” “云澈!”赫连?帝眉深锁,满目威冷:“你究竟是何来历?” “我说过,我重伤之后记忆缺失,未知来历。”云澈坦然回答。 “未知来历,你就敢如此妄为?”他捂着心口,却是脸色肃沉,字字含威:“你可知你打伤的是何人?你知道你今天所作所为,会给我们带来多么大的灾祸!” “呵!” 云澈笑了,他侧过身来,一颗染着血迹的碎岩在他脚下被碾成齑粉,带起颇为刺激的碎裂声: “在两个把赫连皇室的尊严踩到脚下肆意践踏的人面前响屁都不敢放一个,对我这个帮你把尊严捡回来的人倒是威风了起来。” “赫连国主的风采,真是让我这个外界之人大开眼界!” 这一句没有留任何情面的嘲讽,将赫连?的脸直接甩成了猪肝色。 “你!”赫连?手指颤抖,心口猛一剧痛,险些背过气去。 国主被辱,陌苍鹰却是保持沉默,没有出言驳斥。 “父皇,”赫连玲珠连忙按下赫连?那只抬起来的手:“砦连城和西门祺跋扈之极,已根本不将我们赫连放在眼中。的确是云澈灭了他们的气焰,帮我们挽回了颜面。” 赫连?怒道:“那砦连城和西门祺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他一个 外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真正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 “砦连城和西门祺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云澈毫无客气的打断赫连?:“但‘麟神之会’、‘立国改朝’这等大事,拜麟盟却不是盟主亲至,而是只派了两个小辈。” 赫连?的声音和面孔同时僵在了那里。 云澈满眼都是毫无掩饰的鄙夷:“这两人闯入之时,我还在疑惑为何两个小辈之人竟敢在统御麟渊界的皇室面前如此嚣张。不过很快我就恍然大悟,皇室坐镇着这么一个没有脊梁……哦不不不,连骨头都没有的国主,两个小辈也就够了。” “也难怪,一个本该荣华加身的公主,竟要为皇室的未来如此的焦虑和搏命。” 云澈的话语,无疑是直刺赫连?的软肋与痛处。 他的面孔猛烈扭曲,却不是因为心脉的痛楚。他甩开赫连玲珠的手臂,踏前一步喝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辈,有何资格来指点朕之所为!” 赫连?怒形于色,云澈笑中带蔑。一个国主,一个后辈……场面甚是滑稽讽刺。 “砦连城提到了一个人,你们赫连的‘守护太祖’。”云澈看都不看赫连?一眼:“这个守护太祖,想来应该是个半神。” 净土与六神国之外没有真神,这处偏远之地,想来也没有神极境的存在,神灭境基本已是极限。 赫连?微动的眼珠让云澈知道自己所言 无错。 “其他皆不论,若真到了那一步,要灭掉一个半神,无疑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鱼死,网不破也残。” “所以,对拜麟盟和三宗而言,最好不过的局面,便是逼赫连为自保而屈膝,兵不血刃。” “而对你们赫连皇室而言,最好的应对之策,应当是强横以对,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