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原始的鸿蒙之气,最精纯的天地气息,皆在向无之深渊流溢……速度之快,幅度之大,让我想要忽视都 不能。” 云澈:(果然……) “我曾想过跃下无之深渊,但余愿未了,未敢尝试。” 因为他必须留下自己的传承,去阻滞未来会归世的劫渊,岂可犯险身死。 “于是,如你所言,我将一缕神魂,蕴入力量之核中,随它沉下深渊。” “力量之核未被深渊噬灭,这缕神魂得以留存。但一入深渊,与主魂的连接便已断离,所窥之事,也注定无法传予那个世界。” 以这缕神魂的微弱程度,在深渊的这些年,神识外放的时间应该极少,基本都处在沉睡之中……但,一定曾窥得无数的隐秘。 依照陌悲尘的认知,在深渊,无人知道渊皇之名,只知他就是“渊皇”。 仿佛,他原本的名字,隐着什么可怕的禁忌。 而无论他是谁,他最根源的出身,毫无疑问只能是神魔时代的神或魔……且按照池妩仸的推想,最可能是携着魔族最强空间魔器的上位之魔。 存在于深渊的土之种子,一直随于麟神之身。而麟神,曾近触于渊皇。 深渊无人知渊皇。但邪神何许存在,渊皇层面再高,也不可能高过邪神。近触之下,纵只是残魂,亦可轻易识出。 云澈当下直接问道:“以邪神前辈这些年所见,创立此深渊之世的渊皇……究竟是何人?” 云澈语落之时,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从逆玄的眸光之中,捕捉到了一抹难解其意的朦胧。 足足数息,他才给了云澈回答:“筑造此世的,是我的罪孽。” “……??”云澈的眼眸明显放大了一分:“你说……什么?” 逆玄的言语那般简短,他却一个字都无法理解。 “……”逆玄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的将那段过往隔绝。 云澈本以为此次能触碰到邪神残魂,必能明晰很多心间的疑惑。 却怎么都没想到反而陷入了近乎错乱的不解与茫然。 逆玄此时的样子,让他无法再开口追问……直到他的声音重新响起于云澈的魂间: “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他看着云澈,神识一分悲怆,九分坚决:“让一切的罪孽,就在此世终结。你可以做到……也只有你,可以做到。” “就算是,你对我神承之恩的报答。”认知错乱,更完全不知渊皇究竟是谁,但面对逆玄此刻的注视,云澈双眸凝芒,重重颔首:“我本就是为了阻止他而来,我也必定会做到……因为我的身后,没有 退路。” “……好。”逆玄仰首,再次闭目:“若当真能在此世终结,至少……不算是最坏的结局。” “你尚年幼,他已长成。这条路,注定漫长而艰难。你能将离散的力量核心重聚于身,足见你的意志,以及天命所向。” “只是,不要太早的靠近于他,因为他可轻易识出……曾经属于元素创世神的力量气息。” “……!”云澈瞳孔微震。 这……意味着什么? “好,感谢前辈的告诫。”他只能如此回答。逆玄缓缓低语:“他曾经的身份如何,早已不重要。我无法……也无颜提及。如今身在深渊的他,只是一个沉溺于执念的失心游子,他需要被阻止,被拯救……此 番重担,便托付于你。” “我的时间,也将尽了。” 声音弱下,他的魂影,也在这时逐渐的模糊。 “等等!”云澈迅速将意识从迷乱中抽离,急切出声:“逆玄前辈,先不要走!” 说话之间,他意念连动,将红儿与幽儿的魂影移至了他的身侧。 一模一样的身躯,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不同的眼眸,不同的发色,不同的魂息。 逆玄定在了那里,他的魂影在淡化,但眸光却怔怔的定格在两个女孩的身上,不愿有瞬间的疏离。 红儿打量着这个奇异的世界,又很自然的向云澈问起近在眼前的老人:“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有这个奇怪的老爷爷是谁呀?” 与她的反应截然相反,幽儿整个人定在了那里,目光如逆玄一般怔然。直到某一刻,那个已阔别太过遥远的灵魂印记被重重触动。 她嫩唇开合,发出艰涩的轻音:“父……亲……” “欸???”红儿咻的转眸,瞪大着朱红色的星眸看着幽儿。 “……”逆玄的魂影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