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缘。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上古玄器问世,为深渊之世带来不同程度的激荡。 激烈的打斗声从云澈的前方传来,他早已见惯,连目光都没撇去一瞬。 轰隆! 一块巨石崩裂,恶战中的身影呈现于云澈的视线之中。 这是两个神主境三级的玄者,皆是一身方便隐匿身形的黑衣,在猎杀一只神主境一级的渊兽。 绝对碾压的实力,还是二打一,但这两个玄者的出手却没有丝毫的保留,脸上更没有半点松弛之态。 因为那是渊兽!不知恐惧,不惧痛苦,不留余地,更不会逃跑。而茫茫灰雾之中,随时都可能有其他渊兽窜出。轻视与松懈,在雾海之中无异于自掘坟墓。 哧啦!! 两道青色的剑芒携带暴风般的呼啸,从那只神主渊兽身上横切而过。 狂暴中的渊兽在半空断成两截,落地之时,两截残躯狂乱扭动,释放着依旧骇人的毁灭之力。 两人显然见惯了此幕,如雷霆般一左一右扑了上去,剑芒携着暴风,将断裂的渊兽转瞬摧成数十段。 碎断的渊兽再无声息,唯有片片浓烈的灰雾缓慢的升腾着……而透过灰雾,一抹异芒微微晃过眼瞳。 “那……那是!?” 两人急步向前,马上,一枚半个拳头大小的灰晶现于他们的视线之中。 “渊晶!”惊喜的呼喊声响起,但马上他又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至少有三斤!”年长些的玄者压低声音,脸上难掩激动。 “单此渊晶,此次雾海之行已是不虚。”年少些的玄者咧嘴而笑,然后一把抓起渊晶,放到对方的手中:“师兄,快将它收起来,万一被其他人看到就麻烦了。” 师兄却是将之推回:“这块渊晶是来自你摧毁的那部分渊兽残躯,当属于你。”“师兄!”年少玄者执意将之放在了师兄手中,微笑道:“渊兽是我们合力击杀,没有属于谁之说。但长幼有序,第一枚必当属于你,而下一枚,我可是绝对不让 的,说不好,会比师兄这枚大上十倍。” 他们师出同门,感情深厚,更不是第一次同入雾海,深知比雾海渊兽更可怕的,是人性。既为依靠,就必须杜绝任何猜忌与贪婪。 “好。”师兄面露微笑,不再推辞,他刚要将渊晶收起,眼角的余光忽然触碰到了一个人影。 他猛的转首,看向了正从不远处掠过的云澈。 神主境二级的气息,且只有孤身一人……他刚提起的心顿时缓下,甚至主动出声道:“这位兄弟,莫非是孤身一人?” 对方搭话,而且并无恶意,云澈随口应道:“是。” “此地经常出没神主渊兽,兄弟孤身一人,怕是太过勉强。建议兄弟还是前往更边缘一些的区域。历练和机缘固然重要,但都重不过性……唔!!” 他的话音陡然中断,一双眼瞳更是瞬间扩张到最大。 云澈皱眉转目,赫然看到一道青色剑刃从后方将他的躯体贯穿,其上所携的暴风之力,残忍的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 而手持青剑者,正是他最信任的师弟。 他缓缓转目,不敢置信的看着师弟的眼睛:“你……你……” 但,涣散的视线中,他从师弟脸上看到的不是阴狠与狰狞,而是一片茫然,双目更是一片可怕的空洞。 “呵呵呵!”一个肆意而戏谑的声音从他们后方的灰雾中响起:“被最信任的同伴背刺的滋味如何呀?一定很是美妙吧,啧啧。” 这个声音,让云澈身形一顿。 而声音的主人,也已不紧不慢的从灰雾中走出。 相貌英挺,唇噙妖邪,一身奇异银衣纵在这灰暗的雾海,依然流转着水银般的诡芒。 赫然是…… 梦见洲! 他竟在雾海之中。 但与半年前在麟渊界初见时不同,此刻的梦见洲左侧袖管干瘪垂荡,只余一只右臂。 修为则是毫无长进,依然停驻半步神灭境。 这时,师弟空洞的双目重新恢复了焦距,他猛的松开握剑的手,躯体瑟缩,声音颤抖:“不……不是我,不是我……” “啧啧!”梦见洲斜唇摇头,双眸之中闪动着摄魂的银芒:“身为男儿,怎能敢做不敢当呢?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你的师兄,那何不干脆自绝谢罪呢?” 散漫的言语,宛若恶魔的低吟……而那抹流转于梦见洲瞳眸的银芒,竟在这时闪现于年少玄者的双目之中。 他缓缓抬手,木然而语:“师兄,对不起……我这就……向你……谢罪……” 砰!! 内爆的玄气,毫不犹豫的摧断了自己的心脉和五脏六腑。他七窍崩血,身躯缓缓瘫软在地,数息之后便无声息,唯有一双失光的眼瞳死死瞪大,不肯闭合。 “……”云澈缓缓眯眸。 织梦神国皆擅魂力。作为神尊之子的梦见洲,其魂力之强,云澈在麟渊界时便曾亲身感受。 “你……”被一剑重创的师兄满脸痛苦与绝望,他颤抖抬手,指向梦见洲:“是你……是你!” “聒噪。”梦见洲信步闲庭的走了过来:“本少替你解决了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