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爷家里,倒是一片生活气息。家里各处都放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门口的鞋柜里,还有一些年轻女人的高跟鞋。
四大爷这时候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人在乡下的时候,这房子就交给我儿子和儿媳妇一起住,他们两口在家里过日子,我糟老头就不打扰他们,平时来的也少。”
到了客厅坐下,在四大爷的催问下,刘汝香原原本本的吧昨天晚上的那档子事给讲了出来。
四大爷的神色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这世道也太乱了,”四大爷一把拉住我的手,“要不,你们都过来到我就住吧。”
“我这空房子也多,你们过来就是拿一下行李的事情。”
刘汝香还是婉拒了四大爷的好意。
“我自己回去做个法事就好了。”刘汝香笑了笑。
中午在四大爷家歇了一会儿,吃了个便饭,立刻就朝着之前讲过的大酒店赶过去。
韦真拿最先赶到,身边配着一个佣人照顾着,靠在一个椅子上躺着休息。
韦真拿勉强的笑了笑,望着我们,然后拱了拱手:“抱歉了各位,昨天晚上身体还是有些情况,腰上面有些不舒服。”
“我这一把老骨头,确实是活不长了。”韦真拿开始苦笑起来。
刘汝香没有接话,而是拿着边上的联络本,挨个查看今天的到会人员名单。
一共是六十多人,其中包含了小半个桂省玄学界的领军人物,每一个人都是大师级别,他们大部分都住在省城,还有小部分是从其他地市赶来。
刘汝香扫视一下名单,给我说道了起来这些人。
名单第一个人,林镇山,干的跟我们是一个活儿,也是师公,属于西派,刘汝香跟他小有交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第二个人,宋子君,是个地理先生,擅长看家宅,听闻为人好财。
第三个人,邓九岩,专门做祝由术的,在桂省比较少见,算是这方面的一个代表,六十多岁的老头,为人和善。
刘汝香就这么跟我介绍了一大堆,边上的韦真拿也有兴趣听着,不时还对刘汝香的说法和评价表示肯定,倒也有意思极了。
这里面的大多数人我都是不认识的,偶尔有几个是以前听师父说过。
这今天的这个会议,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本省也是少有的行内人士聚会,来的都是“顶流”。
往后过去十几分钟,陆续都有人来了。
四大爷站在门口,韦真拿在另一侧站着,他们跟来人欢迎恭维一番,然后就开始安排往里面坐座位。
刘汝香就站在会场中间,引导大家往前面坐。
有少部分人是不认识韦真拿,但是还有旁边的四大爷在,大家也都能招呼的开。
大概到一点半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五十七个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四大爷先到讲台上去暖暖场,然后就把话筒交给刘汝香,让她站到台上去开始讲话。
今天要说的话题都是昨天就商讨出来的,首先,刘汝香开始介绍之前碰到的黄为中事件,从黄为中身上开始讲他接触南洋降头术的问题。
课话还没说两句呢,这时候大门被推开,原来是有人迟到了。
一共三个人,一位是测字的,另一位是炼外丹功夫的,还有一位是道家正统仙鹤观的人。
另外两位都抱拳向大家致歉,一个人说是路上堵车了,另一个人讲是家里有急事耽误了。
只有那个白鹤观的人沉默不语,走到座位边时突然就停下来了。
这个白鹤观的人不做下来,大家都没搞明白什么意思,刘汝香就笑着问了一下:“这位王道士,你快坐下来,我们继续讲刚刚的话题。”
谁能想,这个白鹤观的王道士居然冷着脸,冷冷地说道:“我坐最后面吗,前面没有位置了吗?”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我当时也不明白,后来刘汝香说,我才了解一点。
首先,白鹤观是桂省为数不多的到家真传,是古时候几百年前从茅山那边过来的一脉传法人。
而今天过来的这个白鹤观代表叫做王真海,是白鹤观的真传弟子,有度牒的那种弟子。而且他师父还是桂省一代的道家协会的会长,声望极高。
按照正常的说法,他们是道家真传了,过来参悟回忆,就得安排专门座位。
当时我不明白,就想,这随便坐一下不就行吗。
刘汝香这时候脸上一副无奈的意思,告诉我说:“在社会上,有些人就认这种礼仪。”
“但凡有位次的,都必须要分出一个先后上下过来。这座位上,谁前谁后,谁左谁右,都有规矩,尤其是一些身居高位的领导们,都特别在乎这个,你搞错了,那就会被别人认为是不尊重人家。”
话说回当时的现场吧,除了刘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