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故人的陨落,对她打击甚大,一昔之间,连同那些深切的情谊都随着一起逝去了。
狐二后知后觉点点头,“被你这么一提,确实有点反常。”
狐小白说起自已在族内听来的久远传闻,“我再听说啊,花神医曾经把自已关在屋里,研制了些特殊的致命药物,想带上,单枪匹马闯入魔界,毒死一个算一个。”
他夸张地作着抹脖子动作。
想着那些魔族人能一命呜呼,心底就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说起来,这些年,谁没有想过将魔族人斩于灵器下的画面?
要不是那姓左的左护法,当年还没进入魔族,与此事无关,他早就扛着灵器先灭了这个曾经的魔族左护法。
“大长老和由神医觉得不对劲,在外边守了几日,等到花神医出来,一起拉住冲动的花神医。”
狐小白突然笑一声,“据传,当时花神医把两人都打得鼻肿脸肿的。我怎么没能看到大长老的糗样?小时候罚我们抄书,倒是一罚一个准。”
狐小白的笑很快就褪了下去。
没什么好笑的。
一提起那日,隐藏在角落的痛恨之意能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将这件事藏在心底,不是说过去了,而是在等待,等待有一日血刃魔族人。
那领头的三个魔族长老,他永远记得它们嚣张且令人作呕的嘴脸。
“后来还是看到刚捡回一命的小少主,花神医才冷静下来。”
狐小白突然停下了说话。
花神医以前有多位徒弟,其中有两位比较特殊,是大徒弟和二徒弟。花神医最疼的就是这两位,这两位自小就跟在花神医身边学医术,要早其他人好些年。
大徒弟在医术上更有天赋,若是没有突生变故,恐怕医术会极有盛名吧。
二徒弟不擅医术,更喜欢拿着灵器之类与人切磋,灵力强盛,后成为一族之母,性子就平稳许多。
小少主是二徒弟之子。
遗憾的是,大徒弟那一脉全部陨落,也包括大徒弟的道侣:云家长子。云家一脉也没能逃脱魔族的魔爪。
据说,当年大徒弟还怀着身孕。
白雪覆盖的道路上,留下的几行脚印,停在一间屋子前。
有关花神医的事,狐二曾在族内听闻一二,“或许,这么多年了,花神医也从当年的事情中走出来了。”
“或许是如此。”
狐二转头朝屋里的人喊道:“劳烦牵一辆马车。”
屋里的人动作迅速,不用一会儿,就拉着一辆马车从里面走出来,拍拍马的脖子,“去哪?我送你们去?”
狐小白牵过缰绳,动作利索地坐在马车外,“不用,我来就行了!”
“成。”
见没自已的事,那人就进屋去了。
狐二坐在狐小白旁边,没有进到马车内。
狐小白拉了拉缰绳,马车慢慢动了起来。
“你不进去休息会儿?这边有我就行,报个地点,保证快速赶到!”
狐小白能看出狐二的乏累,也不再提花神医的事了,说话有时候也耗精神的。
他暂时把有关花神医和云卿佞的猜测压在肚子里。
他甚至觉得自已的猜测离谱到没什么道理,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何况,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狐二靠在马车壁上,“你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我看着点儿,给你指路。”
狐小白回过头,看着前面的路,“也成。”
马车行驶速度加快,越来越快。
有什么东西不断从空中打来他脸上,冰凉凉的。
狐小白摸了两把脸,嘀咕一声,“又开始下雪了。”
马车飞快穿梭在漫下来的丝丝飞雪中。
皇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手里的奏折一把扔到跪着的臣子们面前。
这奏折是储君殿下呈上来的,上面详细写着昨晚发生的状况。
一个个臣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言。
昨夜在大皇子书房目睹一切的臣子们都在其中。
“你们...你们!”
“你们到底是怎么辅佐大皇子的!一个个的,竟然都没发觉大皇子和魔族有...”
“有...”
皇帝气得手指颤抖,指着一个个臣子,“勾结”两个字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猛地一脚踹在了跪在最前方的臣子身上。
皇帝早早就听人汇报了昨夜在大皇子府发生的事,他去慰问过几个陨落臣子的家眷以及储君的身体状况,就立马赶回来了,这奏折也是从储君那里带回的。
皇后听说了这件事,气急攻心,还在寝殿躺着呢。
“你们一个个说,给朕说清楚昨夜看到了什么!”
皇帝无力地坐回椅子上,用拳锤敲了几下闷闷的胸口,堵着一股气的胸口才好受些。
他真怕有一日,会被气死在皇宫里!
不用想,就知道,现在外边掀起了多大的风雨。
御书房外,跟往常一样,侍卫把守着。
舒蕴柔听说皇后病倒的消息,也不顾禁足家中的命令,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