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气鼓鼓的。
就算是被魔主控制的那又如何,事实还是云凤栖将主母抓走了!
主母还在魔族呢,她倒是先出来了!
她可不管什么有理没理的。
狐巧对着云凤栖没有什么好脸色。
待云凤栖进到房间内后,重重将门摔上。
巨大的关门声倒是吓了云凤栖一跳。
她内心不满却又没办法。
夜深人静之时,云凤栖给自己的房间下了个禁制,随后开始联系魔主。
“如何了?”
殷祭显然是很想知道容夙的状况。
云凤栖如今不在魔族,更因为魔忆花的事情,语气很是冲。
“你骗我?!容夙根本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把我当成云卿佞!更甚至...”
云凤栖手不自觉地攥了下自己的衣服,“他口口声声唤的还是云卿佞!”
她本是想,容夙醒过来之后,她可以凭着容夙对她的态度,躲过大长老他们的问话。
可万万没想到,容夙根本就没有将她当成云卿佞。
殷祭此刻的面容阴鸷得有些吓人,“谁给你的胆子对吾大呼小叫。云凤栖,你别以为你现在不在魔族,吾就不能拿你怎么办。”
“你最好别忘了当日的那杯酒。”
云凤栖身体一滞,质问的气势弱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那杯酒她喝之前,再三确认过,没有什么问题。
“哼!”殷祭并没有要为她解释,“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吾听。”
碍于殷祭的警告,云凤栖不敢轻举妄动,她坐了下来,面上有些颓然,“是,魔主大人。”
......
待云凤栖说完今日所有的事情后,那团魔气静默了下来,殷祭不再发出声音。
云凤栖以为殷祭是听了她对大长老说得那些话而不满,便解释道:“属下那样说,只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属下并未有背叛魔族的心思。”
整个屋子静得很,静得云凤栖以为殷祭已经切断了和她的联系。
直至殷祭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暂先留在狐族,暗中查探其余生灭碎片的下落。”
殷祭顿了一下,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吾会派其他人来助你,到时你听她的命令便可。”
云凤栖疑问出声,“其他人?谁?”
“她到了,你便知道了。”
殷祭没有要为她解答的意思,他话锋一转,“吾再提醒一句,你最好真的没有存什么心思。那杯酒,吾可不是说来吓唬你的。”
云凤栖心一下又被提起,“属下明白。”
“只是魔忆花...”
云凤栖还是不甘心。
“你这几日多观察容夙,看他到底是什么状况。吾既然将魔忆花给了你,你也坦然接受了...”
“那之后,关于魔忆花的事便与吾无关了。”
殷祭的言下之意,云凤栖接受了魔忆花,那就已经是他魔族的人了,更是得替他做事。
至于容夙对她到底如何,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云凤栖有苦难言,却只好作罢,“是,魔主大人。”
若非殷祭说得那样信誓旦旦,她也不会这样轻易接受了魔忆花。
如今倒是要她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还有她当时喝下的那杯酒......
云凤栖一时之间有些绝望。
“来人。”殷祭喊道。
进来一个魔族侍女,“魔主大人,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让圣女大人来吾寝殿见吾。”
“遵命,魔主大人。”
魔族侍女得了魔主的吩咐便即刻关上了门。
殷祭脸上看不清情绪。
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容夙,就算是魔忆花从中作梗,他竟也能很快发现不对劲吗?
殷祭不免冷哼一声。
不过发现不对劲又能怎么样,这并不妨碍他的计划。
云卿佞从魔族醒来这么多日,没怎么睡过觉,也没出过魔宫,她坐在自己寝殿外的秋千上,有些出神。
这寝殿外的院子中,除了云卿佞,还有苏景渊坐于石桌旁,左护法坐于屋顶上。
殷祭有次来看云卿佞之时,云卿佞和他提过自己想出魔族几日。
云卿佞没有说的是,她不喜欢待在魔宫里。
殷祭没有同意,说她若是被虚灵门的人发现了,他们可能会对她不利。
殷祭认为她是无聊了,便吩咐了苏景渊来陪她。
据说她之前与这右护法玩得最好。
苏景渊也是每日会从魔族外面带些新奇玩意儿给她,挑的东西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