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不归随口胡诌时脸不红心不跳,反正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屠六已经死了。
“好……很好!”
吕定江咬着牙,目光狠厉:“看来你是要与我执法堂作对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走着瞧!”
说完,吕定江走向远处,一把将昏死的付铭提溜起来。
“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吕定江自顾自说完,带着付铭飞身离开了铸剑堂小院。
等他彻底走远,叹不归才散掉了手上的祭炼真火,满头大汗瘫倒在地,连连喘着粗气。
他刚刚才修为大跌,加上多年酗酒年老体衰,能维持这片刻的祭炼真火已是不易,刚才的沉着气势完全是硬撑出来的。
踹了好一会儿,叹不归才问道:“逍儿……这吕定江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何必招惹他?”
苏逍还盯着吕定江离去的方向,冷声道:“这只是开始……”
“他也参与过当年灭我苏家满门之事,此人,必死!”
“不只是他,所有与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叹不归听着苏逍的话,明白他的决意根本不是自己能劝得动的,只能苦叹一声。
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站起身问道:“你真的,杀了柳山?”
“……”
“不归叔,可是在怪我杀了你的朋友?”
柳山毕竟是叹不归多年的朋友,就算他真的责怪自己,苏逍也并非不能理解。
如他所料,叹不归眼中确有一抹淡淡的悲色,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你杀他,是为父报仇,他死在你手里,是应有此报,罪有应得。”
“但你刚才还说,云剑宗通敌,这又是怎么回事?也是柳山干的吗?”
苏逍默然片刻,才道:“那位告诉我,云剑宗与南疆异族勾结。”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弄明白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至于柳山和唐波的死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包括,这里。”
叹不归闻言也是沉默,片刻后,一声长叹。
旋即,叹不归又抬头看向苏逍:“那,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不归叔。”
苏逍沉声:“你没忘了我们苏家,我很感激。但我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危险。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若你真有心帮我,为我保密即可。”
叹不归听着苏逍的话,老迈浑浊的双瞳一阵异动,不知泛起了什么情绪。
……
翌日清晨,苏逍早早离开了铸剑堂的小院,一直往外走出了内门区域,直到半山坡才停住脚步。似乎专门来这等着谁。
只是,有的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不多时,六七号人也出现在了半山坡,向苏逍围了过去。
“你这该死的傻子!昨天竟敢偷袭我?!”
“真当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为首的,竟是付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