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侧身看了满眼哀求的秋锦歌一眼,这应该是她面对命运,最后的挣扎了吧?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楚城幕叹了口气:“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来绒花汇找我!”
这边送完秋锦歌,和她约好明天见面以后,回了绒花汇的楚城幕可犯了愁,前几天明明才想好的,先不帮忙,以后看看再说,可今晚瞬间就打了自己的脸,还是打得啪啪响那种,可总不能看着这么个年轻女人就这么轻生了吧,不给她点希望,这次没死成,难保有下次,不可能次次运气都这么好,刚好让他给撞见。
楚城幕洗完澡,擦了擦头,坐到书桌边上,拿出一张A4纸和签字笔,还能咋的,先抄歌吧!记忆里很多歌曲都有些模糊了,谱曲是够呛了,但是哼哼个小样儿出来还是没问题,但好在还是有好些首自己喜欢的歌曲还隐约记得。
不多时,一首《知否知否》和《琵琶行》在笔下渐渐成型,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脖子,趁着状态还不错,楚城幕又把《匆匆那年》给抄录了下来,先凑合用着,楚城幕抖了抖几张写满个词汇和曲谱的A4纸,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考虑古风的问题,前两首似乎都是男女对唱来着!这可咋整!
万能的工具人,李容,就是你了,楚城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不管了,掏出手机给李容打了个电话,年纪轻轻的,睡你麻痹起来嗨!
“三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这天气,听听这雨声,雨打芭蕉,风吹梧桐,多适合睡觉,我这睡得好好的,你能做个人不?”
李容穿着一身蓝色的短袖棉质睡衣,睡衣上还印着一个,靠,奥特曼,这玩意儿今天是过不了是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曲着腿,抠着脚,有气无力道。
楚城幕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素色的睡衣,是自己太老了么?
“给你个活儿,接不接?”楚城幕喝了一口浓茶,要说浓茶他还是喜欢喝茉莉花茶,这是跟他老子学的口味,前后加起来得有好几十年了,改不了了。
“不接!我要睡觉!”李容把双腿盘到了沙发上,脖子后仰,一脸的让我去死。
“我今晚刚去救了一个差点自杀的人!白衣哦,阿飘!”楚城幕幽幽的说道,配合上客厅里昏暗的光线和屋外呜呜的风声,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气氛。
李容闻言打了个冷战,立马精神了起来,脖子也不后仰了,双眼灼灼生辉,直盯着楚城幕!“我要听!”
“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这也是她为何一趟一趟的往这边跑的缘故,这是个活在回忆里的女人,而且有点活不下去了!”
楚城幕把秋锦歌的事情以及和这栋房子的渊源给李容说了一遍!
“靠,这屋以前死过人?”李容抱着胳膊猛的搓了搓,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大房子,也不知道他胆子到底是大呢还是不大,大半夜敢一个人看咒怨的人,现实中似乎又挺害怕神神鬼鬼的。
“我特么,人家是卖了房去救未婚夫,肯定是死医院的啊,咋就死我家里了?不是,你关注的点,能不能正常点儿?”楚城幕闻言一头黑线,差点让李容给带沟里去。
“帮啊,肯定帮,三哥你这不是废话嘛!压根就不用问!”李容没好气的白了楚城幕一眼,接着又道:“只是咋帮啊?而且帮到啥程度才算帮完,以前也是帮马轲,结果帮了个白眼狼出来,而且这个不要脸的还把人家曲子用了,我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
“嘿嘿嘿!有你这句话就行!秋锦歌那边我打算把她签到天籁,只是特么天籁也不是娱乐公司啊,性质都不同,先管不了那么多,法律上先有个保障,版权上的我肯定会明确!至于别的嘛,肯定要你帮衬了!”楚城幕笑道。
“我能帮衬什么?”李容莫名其妙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还不如秋锦歌呢,人家能当声乐老师,好歹还是有两把刷子。
“来,李二哥,过来帮我看看!”楚城幕起身回到书房,把书桌上那几张曲谱递给了李容。
“我!”李容接过曲谱,抬头看了看楚城幕,总有一种掉坑里了的感觉。
“我靠,三哥,牛逼啊!”李容低头看了没几眼就沉浸到了曲子里,手指还时不时的虚拨一下。
楚城幕淡淡的笑了笑,我这还没拿各种金曲各种打榜的外语歌出来呢,这才哪到哪!
总的来说,这年头崇洋媚外在音乐圈并不少见,外来和尚会念经,民族自信心在这年代还没建立起来,还是信奉国外那一套才是权威,如果真的要捧秋锦歌的话,将来外语歌之类肯定是少不了的。
“三哥,又是你写的?你真尼玛多才多艺!”
李容看完三首歌大概花了半个小时,五线谱让习惯看简谱的他觉得有些费劲,这么会儿功夫,楚城幕已经神游天外,在琢磨自己的艺名叫啥了,填词,谱曲,搞这么个阵仗,自己总得留下点啥吧?
“啊?啊!对!有你这么夸人的么?”楚城幕吸了吸嘴边的口水,刚才他已经幻想到自己被各种唱歌的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