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怎么了?”
年轻人把手套递给了他,笑道:“送你了,记得,我叫罗丰!”
楚城幕接过手套看了看,洒然一笑,当着年轻人的面,把手套戴到了手上,道:“谢谢了!罗丰!”
“不客气!楚城幕!”
等到楚城幕一众人的背影,经过一个拐弯,消失在了崖壁右侧的小路尽头,年轻人这才回转到那个被命名做清风洞的山洞里,嘴里轻哼着古怪的小调,一脸轻松愉快的模样,俯身收拾起了在山洞里铺设的帐篷和行李,至于前几日对着他大骂他曾祖父的那个老道,早就没了踪影。
“狗东西,你在京都有听过罗丰这号人么?”行走在崖壁边的小路上,楚城幕落后了霍霆锋和纤娘几个身位,探头看了看山崖一侧的景物,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忙又收回了视线,得,看来这个恐高严重了。
“老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一普通士兵,又不是百事通,唯一一次出任务还被我搞砸了,平时都是待在军营里的,上哪知道这些人去,不过”苟东赐听到楚城幕问起,神色间带着几分迟疑,回答道。
“不过什么?”楚城幕没有再作死,紧贴着崖壁的另一边,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崖壁上的雕刻上,问道。
“不过,不过我看他面相倒是有几分像罗局长的三伯!”苟东赐回答道。
“意思是这人该是罗家人没跑了?不过我姐的三伯?他是干嘛的?”楚城幕问道。
“不能说!”苟东赐吭哧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得,那我也不问了!”楚城幕心知自己这只小蝴蝶还上不得台面,见苟东赐为难,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有些好奇,这个罗丰大冬天的不在家里享福,跑这里来挨冻干嘛,看来得找时间当面问问罗溪鱼才行。
“对了,锋哥,你刚才说什么道士来着?”楚城幕眼看崖壁小路已经走完,忙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前面的霍霆锋,问道。
“你真不知道?我怎么记得当初世友把你背上去以后,我和世友还去他山洞里讨了口水喝,你就在不远处呢,这么近你也没看见?还有楚叔叔当初摔山崖下了,就是那个老道士给帮忙把他给救起来的,这些你也不知道?”霍霆锋放慢了脚步,疑惑道。
“我真不知道,当时我上山都特么吓抽了,闲庭舒看我吓傻了,还一直安慰我来着,我哪还注意看周围有什么老道士了,至于我爸,回家就跟我说摔了一跤,也没多说什么!”楚城幕回道。
“这样啊,真是奇了怪了,那个老道士在这山上住了很多年了,周边的人都知道,我爸还很小的时候,就看见他在这边住着,偶尔心情好了,还会把赶集的时候没卖掉的野猪肉啥的分他一些,老道士也不忌口,给他啥都吃,不过说话是真他妈难听,跟我爸说我有牢狱之灾,还叫我爸把我管严点儿,不让我下山,这特么不坏我事儿么,亏得我还是溜下山去了,不然还遇不见你呢!”霍霆锋解释道。
楚城幕闻言心里却是一紧,因为霍霆锋在自己的前世,确实是有过牢狱之灾,这一年多以来,自己也一直限制着他,不让他和人动手打架,就这样,这家伙还是忍不住手痒痒喜欢和人切磋,不过照现在霍霆锋这么发展下去,以后怕是动手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这个牢狱之灾,怕就和他扯不上啥关系了。
“那今天怎么没有看见那个道士?”楚城幕对于算命啥的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命如果都能算,都有定数,那人还努力干什么?不过霍霆锋嘴里这个道士,却是让他来了几分兴致。
“我刚才路过的时候也瞄了一眼,估计是下山赶集去了吧,他自己就在山里开了几亩薄田,吃喝全看天,不过那老道士驯鹰挺有一手的,野兔啥的没少整,这么些年过得比普通人还要滋润,他吃不完的东西,就带到市集上和别人换点油盐酱醋之类的!”
“这样啊!”楚城幕琢磨了一会儿,看来一会儿下山的时候得去再看一眼,不过打死他也不会再去走那条山路了。
闲聊了一会儿,楚城幕感觉自己腿脚上都恢复了力气,其他几人见状也都加快了脚步,眼看一行人已经越过了那堆留下各种传说的巨石,正准备一头扎进密林里,却猛然听见一声野猪凄厉的叫声,紧接着一阵汪汪的狗叫从远处传来过来,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在一行人前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