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鱼闻言气结,这臭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关注几个奶奶还活着吗?爷爷都九十多岁快一百岁的人了,你说还活着吗?不对,这小子是想知道几个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有**奶是和爷爷正儿八经结了婚的,其他三个奶奶包括我自己的亲奶奶都已经没了,事实上,**奶留下的四个孩子也早就没了,他们的孩子反而是最多的,不过他们的后代现在在家里没啥发言权,而且因为是三个女儿,所以大多是外姓人。”
罗溪鱼没好气道,这是在和自己试探齐人之福呢?要不是现在自己心情不太好,非得上去拧住他的耳朵,小小年纪怎么就想那么多?事实上,除了自己的父亲只有母亲一人,罗家人确实有不少血脉还在外面,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过睁只眼闭只眼,没人说破罢了。
楚城幕尴尬的笑了笑,把几个餐盘还有碗筷都归了位,脱下围裙,用一旁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手,道:“那其他人呢?其他人都是干嘛的?”
“二奶奶和三奶奶的男性后代,除了六伯,大多在军队里任职,女性后代也都嫁进了军队里,我十二伯和我爸,从了政,不过十二伯不在西南,在沪市,烟云就是十二伯的孙女!”
“嗯?六伯为啥没有从军啊?”楚城幕好奇道。
“哎!去客厅沙发坐着说吧!”罗溪鱼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厨房。
楚城幕跟随罗溪鱼坐回到了沙发上,捡起果盘里的草莓,去了蒂儿,递给了罗溪鱼:“姐,张嘴,这草莓个儿真大,丹东的?”
罗溪鱼无奈的看了看楚城幕,仰头张开了小嘴,任由楚城幕把草莓放进了自己嘴里,这臭小子,自己都要急死了,他还有心情吃水果?还丹东,难道我买个水果还得看人家产地在哪?平时那机灵劲呢?没事儿自己莫名其妙的和他说家庭情况干嘛?
“好像不咋甜啊,不过水分挺足的,姐,你那个甜不?”楚城幕两口吃掉了草莓,看罗溪鱼嘴里的还没吃完,又低头挑选了起来,这东西一般来说,颜色越鲜艳的越甜。
罗溪鱼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感觉自己又被楚城幕这疲懒的状态弄得捡不起来话题了。
“姐?继续说啊,我帮你再挑一个,这个指定甜!”楚城幕头也不抬的催促道。
“呃,刚才说到哪了?”罗溪鱼几下把草莓咽了下去,问道。
“我问六伯为啥没去从军,姐,张嘴!”楚城幕好容易又挑了一个看起红得都有些发黑的草莓,不过摸起来依然是硬硬的。
“你吃吧!”罗溪鱼无力的摇了摇手,道。
“不行,你吃!”楚城幕坚持道。
“那说好啊,这个吃了让我把话说完!”说完话,罗溪鱼又张开了小嘴。
“投喂完毕!”楚城幕笑道。
被楚城幕这插诨打科的闹了闹,罗溪鱼突然发现自己心情似乎好了几分,等到把嘴里这颗草莓咽了下去,原本紧张的情绪也舒缓了下来,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笑嘻嘻看着自己的楚城幕,罗溪鱼忍不住又再次笑眯了一对月牙眼,这臭小子,还是那么细心。
“我六伯啊,我也是听家里人说的,六伯早年的时候玩枪,那时候枪支管理得没那么严格,后来京都不是有一年严打查枪么?六伯就仗着爷爷的身份,拒不交枪,还和上门查枪的公安对峙了起来!”
“当时下达的命令是可以当场击毙,爷爷那时候正在开会走不开,就让我爸带上他的警卫员去了,结果我爸去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我六伯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叫嚣!”
“我爸赶在公安开枪之前,抢了警卫员的手枪,给了我六伯腿上一枪,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不过小命虽然保住了,但却留下了残疾,所以才没能参军,后来又遇见动乱,我爸就被我爷爷送到了渝州下乡做了知青,再后来就认识了我妈,也就有了我!”
“嘶,罗伯伯早年间这么暴脾气么?”楚城幕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光从外表看,罗培东那张线条柔和的脸,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会是对自己亲兄弟下狠手的人,而且那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想到这种办法破局,自己这父母官,比想象中的厉害得多啊,楚城幕突然想起,以前仲卿卿莫名其妙和自己说过什么温和长者不能看表面之类的话,原来说的是罗培东?
“咦,不对啊,你爸爸行十三,你六伯那时候多大了,怎么还没个正形呢?”楚城幕突然想到,罗培东那时候就算十七八岁,那他六伯怎么也得二十好几了吧?
“你爸才暴脾气呢,不都说了么?爷爷和后面这几个奶奶都没有结婚,他们不是前后出生的,是差不多同时间出生的,只是时间上有细微的差别,六伯只比我爸大三岁,那时候我爸十六!”罗溪鱼没好气道。
“我爸还真是暴脾气,好像也是年纪大些了才脾气见好了,难道这也是那个时代的人的特性么?姐,你接着说!”楚城幕把草莓丢到了一边,这次没有继续捣乱,反而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