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江大桥北桥头把严书墨接了,想到走火车站那边搞不好会堵车,苟东赐又调转车头往嘉滨路跑去。眼看路过了洪崖洞的工地,此时的洪崖洞已经初现了后世网红景点的轮廓了。楚城幕天天从这里路过倒是没多深刻的感受,许敬却忍不住把头探出车窗往这片建筑群看了过去。
“时间过得真尼玛快,满打满算跑出去也就一年多点儿时间,回来一趟都有点不认识渝州了!”许敬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又把脑袋收回来,说道。
“你不是上次才回来过的么?这么感慨做什么?”楚城幕坐在副驾驶,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看严书墨,这家伙从上车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明明刚才通电话的时候,虽然听得出来心情不太好,但好歹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上车就蔫儿了?
“我上次回来又没走这边,我历来不喜欢走嘉滨路。每次经过这里,就会让我想起桑桑和那孙子在这里吃烛光晚餐。说起来,楚城幕,我还得感谢你!”许敬指了指窗外刚刚路过的一家饭店,抿着嘴角道。
“感谢我做什么?虞桑也和太铭都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楚城幕掏出手机,试着和闲庭舒发了几条短信,却始终没有回信。
车子已经送过来了,人也该回来了吧?昨天倒是听霍霆锋说他俩现在都走不开,也不知道啥时候,这两人居然把事业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了,一想到这里,楚城幕就有点小小的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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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听说那孙子被人打断腿了?”许敬没说什么事情谢谢楚城幕,只是绕开了这个话题问道。
“嗯,具体我没问,但是看见了几次都是夹着拐杖的。话说,你俩恢复联系了?”楚城幕点了点头道,把手机收了起来。
“啊,从桑桑上次回来我就和她联系上了。以后的路还有得磨,不过总比以前什么也不知道来得强了。”许敬掏出夹在皮带上的鸭舌帽,盖在了脸上,不让楚城幕看见他的脸色,闷声回答道。
“这次回来了打算咋整?接手你爸的文具买卖?”楚城幕看严书墨目光有些黯然的看着窗外,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得继续和许敬没话找话说。
“不知道,没想那么多,先回来照顾照顾他。一把年纪了,吃喝都不讲究,听桑桑说,要是再爆一次血管,搞不好人就没了。至于说公司什么的,我先接手试试,虽说感觉这买卖长久不了了,可怎么也是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还是尽力拼一把吧!”许敬的回答很是许敬,无所谓中带着几分认真,至于有几分无所谓,几分认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子很快经由沙滨路开往了三峡广场。在马上边上把许敬放下了车,这家伙的家就在路边的小区,下车也没几步路。拒绝了楚城幕的帮忙,许敬下车把行李包裹都收拾好了,很是潇洒的冲楚城幕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道路的另一边走去。
看到许敬走远了,楚城幕下车换到和严书墨坐到了一起,示意苟东赐回家,伸手扒拉了一下严书墨身上的西装外套,笑道:“刚才有人在,我没好意思问你怎么了,你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你爸又不在这里。”
严书墨伸手像赶苍蝇一般冲楚城幕挥了挥手,不耐道:
“去去去去,我不是为我爸那事儿心烦。上次你和我说过以后,我也逐渐看开了。你说得对,反正我一年到头都回去不了几回,眼不见心不烦,既然我也改不了什么,那么生活强X我,我还不能换个姿势享受下了?我现在是在为别的事儿闹心呢!”
“哦?说来听听!”楚城幕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在膝盖上,暗自撇了撇嘴,心道,你严书墨一天到晚不是为了女人就是为了女人,还能因为啥事儿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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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来哥们最近身上的转变还是挺明显的吧?”严书墨叹了口气道,他和楚城幕之间从来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楚城幕愿意听,他也愿意说,不然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当然,反之亦然。
“嗯,你猜你让我想起了谁?”楚城幕闻言打量了一下一身西装加衬衣,然后金丝眼镜加圆头短发的严书墨,回答道。
“谁?”严书墨终于肯把脑袋转过来了,看着楚城幕,问道。
楚城幕笑了笑,回答道:
“还记得我们高中时候看的漫画《灌篮高手》么?里面那个主角樱木花道,没认识赤木晴子之前,一头红毛卷,打架,斗殴,逃课,打游戏,啥都做。认识赤木晴子以后,直接剃了个和你一样的小圆头不说,眼睛里面从此就只剩下篮球,就差把‘我要学好’这四个字贴脑门上了!说说吧,谁是你的赤木晴子?”
“你狗日的跟踪我?”严书墨闻言,看了看楚城幕,狐疑道。
“你特么是逗逼么?我一天到晚事情多多,哪有功夫跟踪你?就你这样,做个家教都能顺道把床上的姿势给教了的人,除非是遇见你的赤木晴子了,不然至于这样么?对方很漂亮还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