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低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如同老农民一般,脸上满是风霜色的中年男人,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主动伸出右手,说道:“我是楚云瑞,还未请教……”
中年男人一手拿着竹竿烟斗,看老楚伸出的右手,笑了笑,还是伸出了右手,只回答了两个字:“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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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六姑父拉扯的楚城幕听见这个名字,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向了中年男人,怎么最近老是在和姓常的打交道,不是说常在津城是外来小姓么?常湖还是常虎?不知道和常维维她老子,常山是什么关系,还是看看再说,这又是挖掘机又是大卡车,难道是来挖自家老坟的?
想到这里,楚城幕掏出手机,给常维维发了条短信过去,打算问问眼前这人和她家到底有没有关系。敢情我给你家又是分析案例,又是给出建议的,结果你家的长辈反手就上我老家挖坟来了?
中年男人看到楚城幕转过头来,看清了楚城幕的长相,眼里也闪过了几丝狐疑和诧异,似乎有些奇怪老楚这长相,生个儿子居然这么清秀帅气。只是这父子俩站一起,怎么当儿子的给自己的压力,还比老子压力大一些,真是奇了个怪了。
“不知道常老板带这么些人来,还有这挖掘机过来,堵在我楚家的坟山前面,不准我楚家人下葬,是几个意思?”不等自称常湖的中年男人多想,老楚抬头打量了一下那群小年轻,不屑的笑了笑,问道。
就这么会儿功夫,老楚身后的人群又壮大了几分,眼看已经超过了常湖身后的小流氓。而同时,公路的两端,隐隐可见还有不少拿着各种农具和家伙事儿的身影正朝这边赶来。老家十里八乡都姓楚,这句话可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常湖也注意到了楚云瑞这边的变化,脸色微微有些动摇。没想到这个大个子没来之前,自己在这边僵持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来几个人,这个姓楚的一来,也没见他和谁说一声,这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这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这边怕是要吃不小的亏。
“楚校长?相信楚校长也多少应该听说了,我已经把这片山给承包来种花椒了,我想在自己承包的山上动些什么,怕是不需要和楚校长交代什么吧?”常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嘴上却不肯吃亏半分,今天要是怂了,以后这山可就没法动了。
老楚吸了口烟,先是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笑了笑,然后眼睛微微眯了眯,冲眼前的中年男人笑道:
“常老板这话可就有点欺负人不懂法律了,好在最近我家里也承包了几片山,刚好还懂点这方面的事情。你只是承包,意味着你只能在这山上从事经济作物的种植,别的东西,你想动一下,还真得和我这个姓楚的交代交代。”
言罢,叼着烟,老楚撸了撸已经解掉了袖扣的衬衫衣袖,把袖口撸到了小臂的位置,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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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武功山虽然不是我楚家人的祖坟,但几百年来在这上面埋着的楚家人,却也不是少数。常老板要是不信邪,大可以试一试,看看自己动了这武功山,你这几十个小兄弟,今天能不能竖着离开这里!楚家人这些年是散掉了不少,可这十里八乡姓楚的,还在家的,千八百人还是随便能叫得出来的。常老板,你猜猜看,但凡是个能喘气的,会不会看着自家的坟山,让外人给刨了?”
说到最后,老楚的声音越发低了,而其中威胁的意味儿更是已经不加掩饰了。
常湖闻言,视线越过楚云瑞,打量了一下公路两头提着锄头扁担不断涌来的人流,楚云瑞说话前还只是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就这么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两道前行的人流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有人从两侧加入了进去,而越发的粗壮起来。
也不见楚云瑞指挥,两道人流就一左一右,各自爬上了武功山,往上爬了不到二十米,又继续平移了过来,和楚云瑞身后的人群呈犄角的形态,把常湖带来的几十人围在了正中。仔细看去,这两股人流同样没有一个年轻的,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楚校长,这些人都是当年那批民兵?”站在一旁一直不敢说话的陶宇,眼看场面僵持了下来,忙站到楚云瑞身旁,用不小的声音问道,意在给常湖这个不知从哪来的过江龙提个醒。
哪知陶宇话音刚落,老楚背后的人群中就有人接道:“陶警官,你放心,就算我们已经把枪啊炮的都已经上交给国家了,打这些**崽子,也肯定手拿把攥,一会儿等我们把他们屎给打出来了再交给你带回去,放心,我们绝不给国家添麻烦!”
常湖闻言眼皮跳了跳,心道要遭!
这个楚云瑞刚威胁自己好歹还知道压低声音,除了自己和身边两三个人没人听见。眼看自己都在思量怎么下台了,对面又突然跳了个粗坯出来,当面挑衅自己身后这帮小崽子,这帮小年轻出来混,就图个面子,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