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不顾自己还是在她家里,就直接掏出了一颗香烟,颤颤巍巍的点上。他的手在颤抖,以至于好几次他都无法把打火机点燃,他的嘴唇也在颤抖,以至于好几次都没能把香烟对准那被点燃了的小火苗。
如果这份资料不是出于罗溪鱼之手,楚城幕的情绪或许还不会有如此大的波动,可出自罗溪鱼之手,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最起码不是罗丰一个人的个人行为,最起码,罗溪鱼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好吧,就当我是你弟弟,姐,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狠狠的抽了几口烟,楚城幕竭力控制住了内心的情绪,看着对面脸色突然有些苍白的罗溪鱼,开口问道。
罗溪鱼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突然就安静下来的大男生,猛的反应过来楚城幕误会了什么,他在怀疑自己接近他是另有目的?他在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站起身,罗溪鱼缓步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拿起他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脸侧,抬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带着几丝惊惶,摇了摇头道:
“你不仅仅是我的弟弟,还是我罗溪鱼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我一直不太明白什么叫爱,也不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是否承担得起‘爱’这个沉重的字眼,哪怕我一直尝试着让自己和你关系变得更加亲密,那也是我在刻意引导。”
“可如果说,为了不被你误会,为了不被你猜疑,为了让你不离开我,为了我心中此时那份宛若被刀割一般的疼痛,为了这所有的一切,我罗溪鱼,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豁出去我此刻拥有的所有,那么,楚城幕,你觉得,我爱你吗?”
楚城幕闻言,嘴唇微微颤抖,一截灰白色的烟灰就这么径直掉落到了罗溪鱼脸上,带着些许温度的烟灰又从罗溪鱼的脸颊弹落,在她的一侧脸上留下一个灰色的印记,然而罗溪鱼却丝毫没有擦掉烟灰的意思,只是直直的看着楚城幕,笑容里带着泪,任由那浅浅的泪痕把那团浅灰,洇湿成了一团色泽更深的灰。
“姐,对不起,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楚城幕缩回手,扶住了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把她从身前拽了起来。然后伸出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罗溪鱼白嫩的脸颊滑过,带走了那些许泪痕,也带走了那一团宛如污渍一般的灰,然而灰色抹去,罗溪鱼那白嫩的脸颊上,却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
“疼么?”楚城幕灭掉了手里的烟头,有些心疼的看着那点淡红,掉落的烟灰虽然温度不高,可也烫红了罗溪鱼这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
“不疼。”罗溪鱼摇了摇头,然后从楚城幕身侧站了起来,绕到茶几的另一面,从茶几里再次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楚城幕。
“这是小丰的手下,拍下了你和我之间亲密的照片,这份照片是个误会,那时候小丰不在渝州,所以出了点差错,结果在小丰不知情的情况下,照片流落了出去,最后转了一圈,又落到了爷爷手里。”
罗溪鱼重新走回楚城幕身旁,坐下,脑袋轻轻的靠在身侧大男生的肩膀上,说道,然而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还以为手里这份照片就是唯一,却不知还有另一份照片已经流落到了云城,转了一大圈又落到了仲卿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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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楚城幕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以及一张薄薄的打印纸,这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份照片了,不过亲手触碰到,还是第一次。
自己还在等着云城的大头给自己一个解释,却没想到,罪魁祸首真的是罗丰。前后楚城幕怀疑了几次,最后都绕过了他,就是因为觉得罗丰没有道理坑罗溪鱼才对,哪知道,这事儿居然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办的。
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可唯一解释不通的,还是那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罗丰要做到这种程度。
“小弟,你还信任我么?如果我告诉你,你手里的这些东西,我也是才知道的,你信么?”罗溪鱼抬起头,看着身侧的楚城幕,问道。
楚城幕放下了手里的照片,没有多犹豫,看向了罗溪鱼的双眼,点了点头,带上些许自嘲道:
“我信,姐,刚才我之所以这么失态,就是觉得被你欺骗了。可仔细想想,你罗溪鱼不说是天之骄女,却也差不太多,我楚城幕就是一个出身普通的毛头小子,能得到你的青睐,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我又哪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什么。”
罗溪鱼这才放松下来,再次靠在了楚城幕肩膀上,这次却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胳膊,轻声说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也知道的,我小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丫头。这些年,我虽然有一些坏毛病,但却从来没觉得自己什么特殊的地方,抛开父辈给我留下的余荫,我其实比大多数人都普通。况且,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毛头小子,毛头小子又哪会得到我的喜欢,小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城幕闻言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