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的中午饭是在罗培东家里吃的,罗母知道楚城幕喜欢吃腊肉,虽然吃饭的时候没少提醒他少吃腌制品,可还是给楚城幕炒了满满一大盘油汪汪的青椒炒腊肉。
吃过午饭,趁着罗培东去泡茶的功夫,楚城幕分别给洪成安和白方禹打了个电话,示意他们可以准备推出天网杀毒了。完事儿又给盛翛然和许敬分别打了个电话,约了一下碰头的时间。
至于罗培东要见盛翛然的事情,楚城幕也没有瞒着她。电话里,盛翛然吓了个半死,差点哭出声,前两天才刚觉得楚城幕温柔,转眼间又一次见识了对方的冷酷。这个女人天真的以为不把身后的男人抖出来,就能把自己给摘出去,可事实上又哪有那么简单?
黄市长曾经陷害过罗溪鱼,罗培东势必在离任前得把这事儿给报复回去,这不仅仅是私仇的问题,更关系到派别之间的斗争。罗培东出自军人世家,虽然从政了,可历来的立场都是中立,这次姓黄的却是做得有些过了。
这个事情只要罗培东打算往下查下去,曾经和陈功华进行深度捆绑的盛翛然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至于她身后的男人,能不能平安着陆,估计都是个问题。
不过盛翛然了不起是经济犯罪,到时候楚城幕还需要用她,自然会想办法把她给捞出来,也省得她一天天的琢磨自己要出卖她。
这事儿说穿了,也不过是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罢了。等到许敬成长起来了,盛翛然自然可以去过她的退休生活,这一点楚城幕早就已经答应过她了。
看到楚城幕蹲在门口打完了电话,一上午都没找着机会和楚城幕单独相处的罗溪鱼,扭头看了看屋内,悄悄的走到门口的立柱边上,朝刚收起手机,站起身的大男生问道:“小弟,老罗同志上午没有为难你吧?”
楚城幕侧头看了一眼门口不远处的监控,靠在另一根立柱边上,冲罗溪鱼笑了笑道:“没有,你看伯伯这笑呵呵的样子像是为难我了么?最近咱们搞的小动作有点儿多,伯伯是担心我走上了歪路,所以详细的问了问我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罗溪鱼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高耸翘挺的胸部,说道:
“小弟,我跟你说,我爸可是老狐狸来着,别光看他的外表就觉得他好相处,这个人啊,心里想啥外人猜不出来的。咦,不对,我怎么突然感觉你和我爸越来越像了呢?你这人也不爱对人说心里话,也是喜欢让别人去猜!”
楚城幕闻言笑道:“哪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这叫城府好不好?以前我看过一个段子,说是人这一辈子分四个阶段。”
罗溪鱼眨巴了一下月牙眼,好奇道:“不是三个阶段么?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那个!”
楚城幕好笑的摇了摇头,道:
“有点类似,不过含义却不同!第一个阶段是婴儿时期,憋不住尿也憋不住话。第二个阶段是青少年时期,这时候憋得住尿,却憋不住话。第三个是成年事情,这时候既憋得住尿,也憋得住话。最后就是老年时期了,这时候是憋不住尿,却憋得住话。”
罗溪鱼听楚城幕说得难听,就想上前捶打一下他,却见楚城幕面朝自己,朝侧面努了努嘴,不由停下了脚步,抬头看见了正面超自己的监控,有些泄气的说道:“那小弟你这是提前越过了青少年阶段了?”
楚城幕满眼笑意的点点头道:“我这种叫做少年老成!”
“就你贫,小弟,你的心思太难猜了,你老实告诉姐姐,老罗同志真的没有为难你?”罗溪鱼看到楚城幕的表情,不由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满的哼唧道。
“真没有为难我,这次伯伯找我谈了次话,反倒是把我身上背负的压力分摊走了不少!”楚城幕侧头看了一眼正提着两根马扎和几根紫竹走出来的罗培东一眼,冲罗溪鱼认真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他拔白头发!哼哼哼!”罗溪鱼看了一眼正从屋里走出来的罗培东,耀武扬威的朝他昂了昂鼻子,然后轻声的和楚城幕说道。
看得莫名其妙的罗培东走到门口,把其中一根马扎递给了楚城幕,然后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立柱上靠着的罗溪鱼,笑道:“你这丫头,老爸啥时候又惹你了?去把我的茶杯和工具箱都出来,今天难得老爸有点空闲,想和小楚多相处一会儿。”
“知道啦!”罗溪鱼闻言,一双月牙眼又笑得眯了起来,甜甜的应道。
楚城幕接过马扎,然后和罗培东一起走到小院子里,随便找了一棵郁郁葱葱的黄角树,然后把马扎放下,有些好奇的看向了罗培东手里的几根竹子,却不知道对方打算做什么。
罗培东坐在小马扎上,然后把手里几根颜色深浅不一的竹子都放到了身后围绕着黄角树修建的花台上,冲楚城幕温和的笑了笑道:“小幕,说起来,伯伯和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除了送过你一次茶叶,好像还没送过你别的礼物?”
楚城幕闻言笑道:“伯伯已经帮了我够多的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