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再次开口说道:
“从短期来看,你可以在新公司里充当我的眼睛!我自己的事情太多,很难兼顾到这家新公司,我需要一个人来长久充当我和许敬之间的桥梁,这不仅仅只是因为看得见的金钱关系。”
“从长远来看,你的这个装修部门将来可以拓展为以‘装修’,‘物业’,‘服务’为主体的综合性部门,将来还可以从公司主体里剥离开来,单独成立子公司。到那个时候,我可以通过别的公司参股来达到控股的目的,并且可以通过交叉持股来提高市值,不过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苏清澜闻言,又是呆愣了半晌,楚城幕刚把合并这个大饼砸到了她头上,转眼间又向她规划了更加宏大的前景,甚至还提到了市值之类的,那已经属于上市公司才可能有的待遇了。
谈话间,车子已经不知不觉间驶上了山梁,楚城幕看了看周边的景色,示意苟东赐在瀑布的出水口处停了下来。再往里不远,就是当初楚城幕等人寄宿的那个“燕子坞”所在的大湖了。
楚城幕记得他去年暑假买的那块宅基并不在那个方向,可是眼前的道路突然就多了好几条岔路,他一时间也拿不准该往哪个方向行驶了。
看到苏清澜还在发呆,楚城幕也不管她,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还不等楚城幕站稳,从副驾驶的位置,一个浅金色的身影就飞也似地直接从车窗上蹦了出来,然后撒着欢的一头钻进了公路一侧的松林里。
苟东赐见状,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看了看周边的景色,伸了个懒腰,也不管钻进了松林里的小破狗,几步走到楚城幕面前,掏出一盒苏烟,散了一颗给他。
楚城幕低头把香烟点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几步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边上,却不见当年那个小土坡。当初就是在这个位置,有个耍赖的小女孩非要逼着自己背她回“燕子坞”,好在当时路上偶遇了霍霆锋,不然自己真得累个半死。
明明记忆并不算久远,可回忆中那个娇气的女孩子,和现在远在德国的那个小丫头,却再难重叠在一起。两年的时间,并不足以改变一个人,更何况还是青梅竹马,之所以会感觉再难重叠上,真正出了问题的,是楚城幕自己的心态。
楚城幕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突然就听见一声“嗵”的水响,扭头看去,只见苟东赐正站在瀑布出口不远处的岸边,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正在那里嘿嘿傻笑。还不等楚城幕过去,一道浅金色的闪电跟疯狗似的,一个猛跳扎进了水里。
等到不明所以的楚城幕几步走了过去,正好看见提莫嘴里叼着一条银白色的鲢鱼从岸边爬了上来。
小破狗流着哈喇子几步走到楚城幕身边,把嘴里的鱼丢在了他面前。还不等一脸懵逼的楚城幕夸一夸它,小破狗就猛的甩动了一下身体,把满身的水迹全都抖到了近在咫尺的楚城幕身上。
“提莫,我特么,刚洗的衣服……”刚蹲下身的楚城幕闪避不及,被小破狗身上的水甩了个一头一脸。
“嘿,再来几条,今天的中午饭就有了……这里的鱼怎么跟傻子似的,随便一砸就砸到了,老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我刚才好像在松林里看见松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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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城幕满脸的水渍,苟东赐嘿嘿一笑,走到他身旁,把那条足有三四斤重的白鲢给拎在了手里,然后拿着手里的石块上下抛动着说道。
楚城幕伸手把脸上的水渍擦了去,没好气的冲苟东赐挥了挥手,道:
“去吧!倒是提莫,啥时候学会在水里捡东西了?你狗日的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用游泳池教它下水了?”
苟东赐闻言,脸色一僵,紧接着又讪讪的笑了笑,装作没听见楚城幕的问话,随手在路边拔了跟官司草,把白鲢系在了上面,然后吹着口哨,几步走到了公路对面的松林边上,领着刚抖完水的小破狗,一头扎了进去。
车外的动静惊醒了还在发呆的苏清澜,扭头看了一眼提着鱼钻进了树林的大个子,苏清澜抿嘴笑了笑,也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合并的方案对于楚城幕来说只是一时兴起,可对于苏清澜来说,却是一件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大事。除了短暂的兴奋与期待以外,此刻她内心更多的却是对于未来不可知的惶恐和惊愕。
如同苏清澜所说的那般,找上她成立一个装修部门,对于一家地产公司来说,确实有些画蛇添足。哪怕楚城幕事后和许季平说起用来看着许敬之类的,都不过是在为这个决定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在楚城幕内心深处,并不是很在意苏清澜是否同意这次合并,无论苏清澜是否同意,都不耽误他接下来的合并计划。这次合并真正的主体从来都是许家父子和盛翛然,连楚城幕本人都不能算在里面,不然他也不会事到临头了才想起来通知苏清澜一声。
说到底,许敬和他之间还有友谊存在,他和苏清澜之间有什么?除了苏苏那层关系,更多的还是苏清澜平时在他这里积攒的印象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