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省长出力的动力也不够。所以才想起来把许季平牵扯进去,毕竟亲兄弟始终是亲兄弟。更何况,身在官场,人走茶凉不过寻常事。”
“至于说曼伯伯现在遇见的危机,我倒是提前有个隐约的预判,不过也不确定。曼伯伯把项目推进得太急,利润压缩得太多,遭到反弹是必然的,只是说反弹到什么程度的区别。”
“不过只要有这一丝可能,我就会提前做好准备,总比真等事情发生了的时候,手里没有牌可打来得强。有许副省长在,哪怕曼伯伯这边没有发生这次被联合抵触的事情,新公司照样可以拿到该有的项目。我所做的,无非是控制着新公司合并成立的时间节点罢了。”
听完楚城幕的叙述,曼城恩正在分割鱼饵的手不由顿住了,连曼蔓把装着葡萄的餐盘放到两人之间的茶几上,都没有惊醒这个陷入思考了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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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不明所以的曼蔓端了一根小板凳,很是乖巧的坐到了茶几后面,把双臂枕在茶几上,又把头靠了上去,一会儿看看陷入沉思的父亲,一会儿又扭头看看盯着浮漂不吱声的楚城幕。
无意识的用指甲抠了抠手里的嫩玉米,过了好一会儿,曼城恩才消化完了楚城幕所透露的信息,神色略带复杂的看了看身侧的大男生,叹了口气道:
“说吧!小家伙,你也帮了我不少了,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楚城幕闻言,也轻轻的舒了口气,侧头看了一眼曼城恩,轻声说道:“曼伯伯,目前我想要的,是旧城改造的二期项目。我胃口不大,只需要吃掉一部分就行,流程可以正常走,但是我需要你的特批。”
曼城恩闻言,随手把还没分割开的鱼饵又丢回了鱼池里,拿起茶几上的香烟低头点上,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说道:
“特批没问题,等到二期的时候,我应该也差不多站稳脚跟了,到时候即使有什么反弹,我也压得下去。还有吗?小家伙,曼伯伯欠你的人情可不仅仅是这么一点儿。”
楚城幕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更多的人情,他打算留到将来。
确实相比自己帮曼城恩提出的先建城后拆迁,以及这次用新公司帮他破局的人情来说,他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
说得不好听点儿,这次的旧城改造,曼城恩只是提了个头儿,期间面对的两次困难,都是楚城幕帮他趟过去的。
没有楚城幕提出的先建城,这个项目根本推动不起来。没有楚城幕帮他破局,这次拖到最后,必定是双方各自妥协。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不仅曼城恩本人的威信受损,和他想造福一方的初心相违背,更有可能为将来的继任者留下一个还债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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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曼伯伯,那个足球队的事儿,你能不能别找我啊?”刚摇了摇头的楚城幕,突然想到曼蔓以及沐谦明都和自己提起过的那支濒临解散的足球队,忙又补充道。
曼城恩闻言,正准备提醒楚城幕的鱼钩有鱼上钩了,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狠狠的瞪了曼蔓一眼。自己明明没有和楚城幕说过足球队的事情,怎么他就提前知道了?自家闺女这嘴巴,怎么就跟筛子似的?
曼蔓被自家老子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拿起一串葡萄,递给了楚城幕,说道:“你又没说不准告诉楚城幕,再说了,那时候你和罗伯伯商量的时候,不也没确定么?我又不知道不能说。楚城幕,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嚯……”
“嚯?你还嚯?”曼城恩怒道。
“反正我说都说了。楚城幕,这葡萄不错呢!本地的,吃起来特别香。”完全无视了自家老子的怒火,曼蔓推了推楚城幕,示意他尝尝手里的葡萄。
楚城幕闻言,哭笑不得的看了父女俩一眼,正想说话,感觉手里的鱼竿一沉,这才注意到有鱼上钩了,忙手忙脚乱的把鱼扯了起来,又给草鱼解掉了鱼钩,重新把这条倒霉鬼重新丢了回去。
等到把鱼丢回了水里,楚城幕这才站起身,走到不远处,就着一个青花瓷细笔里的水洗了洗手,又重新走回鱼池边上坐下,拿起曼蔓给的葡萄尝了一颗,说道:
“确实不错,现在本地葡萄已经很少见了,果农也向利,都是什么产量高就种什么。曼伯伯,我也是生意人,你说那个足球队,又不能拿来挣钱,全是花钱挣吆喝,而且足协都是一帮啥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啊!”
曼城恩闻言,也拿起餐盘里的葡萄吃了一颗,在嘴里嚼了嚼,直接连同葡萄皮一起吃了下去,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道:
“确实国内的土壤不太适合搞足球,只是这支球队却代表着蜀州的面门,之前别管它姓什么,只要还是那些人,那支球队,蜀州人就会对他们报以期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这支球队前面被冠上了什么名字,那个名字就代表着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