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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恨他让我去做脏活儿,其实到后来我也发现了,他是在用他的方式来引导我,让我把心里那些郁结的怨气给发泄出来。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刚到渝州那会儿,就跟个只会听命行事的机器人似的,他叫我干嘛我就干嘛!不过正是有了在他身旁的那段时光,我才又重新活了过来。”..
说完话,仲卿卿微微闭了闭眼,灭掉了手里的香烟,再次紧紧的搂住了楚城幕的胳膊,微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假寐的朦胧,又接着说道:
“我虽然不恨他让我去做脏活,可我却恨他在我刚刚对他产生依赖,刚刚产生孺慕之情,刚刚想把他当作父亲看待的时候,把我送到了国外,却把他所有的偏爱都留给了小鱼儿,这一送就是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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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幕闻言,捏着快要燃尽的香烟,思索了片刻,道:“卿卿,你别怪我帮着罗培东说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没有被罗培东送到国外,继续为他做赃活儿,继续对他产生依赖,甚至把他当作父亲,那你现在的人生,又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仲卿卿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或许,或许现在的我会像长孙馥那般?”
仲卿卿本就绝顶聪明,这一点从当初她能跟得上楚城幕虚空作画就看得出来。她不过是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罢了,此刻有人给她把事情点明,尤其说这话的人还是楚城幕,这个把一门心思都扑倒了楚城幕身上的东北女孩子,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嗯!虽然我不太清楚长孙馥是一种怎样的状态,不过那明显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她相比现在的你,可差了太多了。”楚城幕点了点头道。
闭上眼睛,仲卿卿松开楚城幕的胳膊,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侧过头,看了看百叶窗外隐隐透进来的光线,小小声的呢喃道:“难道这么些年,我都错怪罗培东了?其实他一直也是爱我的?那我岂不是抢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