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老蒙,楚城幕离开了小区,坐上了早已等待在小区门口的路虎,示意苟东赐回渝州。
一个半小时后,渝州长滨路,临江楼顶楼。
“怎么回来这么晚?这都快到八点了,害我饿了两个小时的肚子。”
一个多月未见,盛翛然的皮肤比起之前倒是白了些许,依然一头左右不对称的波波头短发,穿着一套纯白色类似越南民族服饰奥黛一般的长裙,打扮上倒是比起之前少了几丝轻佻,此刻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着公共筷子剔除着鱼刺,冲坐在自己对面的大男生问道。
“回家帮我妈做了顿饭才过来的,天天在外面跑,倒是忘了尽孝道了。你这地方就不能好好的布置个餐桌?下次还坐地上,我就不来了。”
楚城幕盘腿坐在一个用稻草和笋壳编制的松软蒲团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夹了些许糖醋鲤鱼,看了一眼同样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盛翛然,隔着一个红木小案桌,懒洋洋的说道。
“你还可以尽孝道,我父母都已经埋土里多少年了。怎么就你这么多事儿,装了空调还不行?那我下次给弄个八仙桌呗?你看看那东西和我整个装修风格搭么?”
被关了一个多月,盛翛然的心态似乎豁达了许多,在楚城幕面前少了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言语中更是多了几分随意。
楚城幕闻言,诧异于盛翛然此时的状态,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笑道:
“怎么?现在去了心病了,我怎么感觉你整个人都通透了不少,以前你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盛翛然闻言,把面前去了鱼刺的鱼肉递到楚城幕面前,抿着小嘴笑了笑,道:
“其实我现在也不怎么敢,但我想试试。这次进去又出来,虽然被罚了不少钱,可好歹是去了我一块心病。之前总是担心被拖累,半夜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被抓了,现在被抓过了,反倒是放松了下来。”
言罢,盛翛然拿起案桌上的五粮液,朝两个白玉小酒杯里倒满了酒水,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楚城幕,然后双手托住了酒杯,后背挺得笔直,正色对楚城幕说道:
“我这次进去又出来,多亏了你的承诺,楚城幕,谢谢你!”
楚城幕闻言,依旧保持着单手撑着下巴的姿势,拿起手边的酒杯,和盛翛然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轻笑道:
“谢我做什么,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的。”
见楚城幕一饮而尽,盛翛然也一口把杯中的白酒喝干,又俯过身子,从楚城幕面前把酒杯拿了过来,再次往里填满了酒水,然后放回楚城幕面前,再次双手托起了自己的酒杯。
“刚才是因为道谢,这次是因为什么?”楚城幕见状,这次却没有伸手去接酒杯,只是看着盛翛然,淡淡的问道。
盛翛然闻言,突然压低了声音,樱唇微张,轻轻的说道:“这一杯,谢谢你帮我杀掉了李九歌!不然我面对的麻烦远不止现在这样!”
楚城幕闻言,伸出右手,把玩了一话说我要累死许季平,现在又说我弄死了李九歌?”
盛翛然闻言,只是直直的看着楚城幕,一杯白酒下肚后的她,脸上带上了两朵小小的红晕,可那双漆黑的双眼中,却流转着几丝炫彩夺目的神采。
楚城幕看了一眼盛翛然依然高举着的双手,好笑的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盛翛然见状,心知这是楚城幕承认了,眼里划过几丝温柔的笑意,也把手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楚城幕看了一眼案桌上的五粮液酒瓶,笑道:“还有别的名目没?没有的话,我可准备吃饭了,我到现在可是连中午饭都还没吃。”
盛翛然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了,不过你一会儿要是需要人陪你喝酒的话,我可以奉陪。”
楚城幕闻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夹餐盘里去了刺的鱼肉,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盛翛然闻言没有做声,只是指了指楚城幕依旧撑着下巴,只剩下一只绿水鬼的左手手腕。
楚城幕见状,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看了一眼,那个地方因为常年带着之前的当十铜钱手串,以至于皮肤比起别的地方要白上些许,没想到盛翛然一眼就看到了。
微微摇了摇头,楚城幕说道:“我不是那种喜欢用酒精来逃避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要是是发自我内心心底,我宁愿自己去承受。”
吃过有些迟来的晚饭,楚城幕虽说不愿意喝酒逃避,可还是往自己的白玉小酒杯里倒了些许白酒,坐到了临窗的长凳上,掀开挡在窗帘前的白色轻纱,低头看了看依旧灯火通明的长江水道,冲坐在自己身侧不远的盛翛然,说道:“之前你说许敬心思有些杂了,是什么意思?”
盛翛然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半靠着廊柱,一双依旧赤裸着的小脚丫,就这么横放在楚城幕所坐的长凳上,伸了个懒腰,说道:
“之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问我,我手里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