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又在大厅里等了她片刻,顺便再给安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中午过来1起应酬。直到仲卿卿和何永志1起撑着伞从小广场走了过来,楚城幕和何永志打了招呼,领着仲卿卿1起上了路虎,往锦江饭店驶去。
楚城幕3人抵达锦江饭店时,沐谦明和覃文霖已经先到了,正在和同样先行抵达了的安安在饭店的大厅里闲聊。覃文霖屁股只在沙发上坐了半截,远不如和楚城幕打交道时的放松,这种略带拘谨的坐姿自然不会是因为安安本身,只能是因为她那个名义上的公公许仲平的缘故。
单从这个小细节就能看出,许仲平在蜀州的地位,似乎并不如楚城幕之前单方面以为的那般排名靠后,无足轻重。
想到这里,楚城幕不由心里有些哑然失笑,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飘了?
联想到许仲平那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再想到若非是他儿子身亡让他有了退居2线的想法,不然这个精力旺盛的老头子,原本是打算在退休前更进1步的。现在他有心退下来的想法还没传开,覃文霖有这样的作态,也就不足为奇了。
走进大厅,楚城幕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示意苟东赐在前面领路,安安看到楚城幕过来以后,也很是自觉的站到了他的身后,落了仲卿卿半个身位。这1幕落到了覃文霖眼中,这个矮壮的中年人,看向楚城幕的目光,又郑重了几分。
中午的饭食很是丰富,苟东赐在外面从来不会帮楚城幕省钱,海派风味8冷碟,精装1品佛跳墙,芝士黄油焗龙虾,花雕芙蓉珍宝蟹,红焖澳洲牛腹肉,葱烤海参烩鲍脯等锦江饭店的特色改良菜系,在楚城幕微跳的眼皮中,上了满满1桌。
饭桌上历来是国人谈事情的地方,有句话叫做,不把酒喝开心了,还怎么谈事情?
酒过3巡,菜过5味,原本还有些拘谨的覃文霖半斤茅台灌了下去,也终于放松了下来。1开始打得1丝不苟的领带也随手给松开了,1手夹着香烟,1手端着酒杯,满脸红光,看起来好不快活。
楚城幕坐在沐谦明身侧,看了看坐在沐谦明身侧的覃文霖,心下略微有些失望,举着酒杯和沐谦明碰了1下,又朝覃文霖举了1下杯,笑道:
“覃局,冠城那事儿还没个着落?”
覃文霖闻言,端起酒杯就打算越过沐谦明和楚城幕碰1下,沐谦明见状,微微往后仰了仰身体,把位置给覃文霖腾了出来,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笑道:
“小幕,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覃局最近为了这事儿,背都快被蜀州人给决肿了。”
覃文霖的酒量似乎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半斤茅台进了肚,说话的语气不仅少了几分拘谨,连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好几份,和楚城幕碰了1下杯后,这个中年男人1口把酒喝掉,苦笑了1下,说道:
“冠城队就是1个烫手山芋啊,省体育局不肯接手处理,就丢给我们市体育局。天地良心,冠城队的基地可是在蒲江,关我们云城什么事儿?现在蜀州人都在骂我覃文霖不作为,可这是我覃文霖不作为么?实德系搞出这么大个烂摊子,到现在上面也不给个明确的态度,是处理还是不处理,也不给个说法,换谁敢接手?”
楚城幕闻言,借着喝酒的功夫,有些诧异的看了沐谦明1眼,这个体育局局长怎么1开始聊天就直接把自己的底裤都给掀开了。
自己是重生了,知道实德系不会被处理,可要是换作别人,谁听了覃文霖这番话,心里不得打退堂鼓?难道这老小子是故意的?就是想着把冠城给解散了?那他还来找自己聊个什么劲儿?
靠坐在椅背上的沐谦明看到了楚城幕的眼神,眼里划过几丝苦笑,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这番话并非是他的意思,随即又看向了又自顾自往酒杯里倒酒的覃文霖,眼里划过几丝无奈和嫌恶,说道:
“老覃,少喝点儿,咱们可不是来听你抱怨的。再说了,省体育局不是不肯接手,他们研究的决定就是交给你们托管,蒲江县才多大点儿的体量,你让他们接手,他们能接得住么?”
覃文霖闻言,却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吱的1口喝掉,嘟囔道:
“他们接不住我们就接得住了?沐秘书长,云城1年到头也举行多少赛事,哪次赛事不是我们市体育局牵头?就算是交给我们托管,我们又能撑得住多久?这么多球员,3个梯队,教练,营养师,全是我们市体育局养着的。”
“要是养着能够把队5延续下去也就罢了,可现在都9月中旬了,距离年底可没几个月了,市里不也说了么?要是到年底没人愿意接手,冠城就会被直接解散。到时候我们市体育局钱钱也出了,人人没留下来,球队球队解散了,到时候谁背这些骂名?不还是我们么?”
沐谦明闻言,再也有些忍不住,1把抓住了覃文霖还要倒酒的手,说道:
“老覃,看在咱俩私交不错的份上,我才攒了今天这个局,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见楚老板?听你抱怨的么?”
哪知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