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赐的听觉向来灵敏,哪怕门外的人踩踏在松软的地毯上,却依然没有躲过他的耳朵。
听到这个脚步声的刹那,大个子的眉头就不由微微1皱,这种即使是穿着高跟鞋,却依然喜欢擦地行走的习惯,恰好是形意拳古拳法练家子才有的特征。因为形意拳脱胎于古代战场的枪法,最是注重下盘的稳当。
“怎么了?”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楚城幕走到苟东赐身后,轻声问道。
苟东赐闻言,回头看了楚城幕1眼,道:“老板,外面是个练家子,不过是个女人。”
楚城幕闻言,示意苟东赐站到1边,低头往猫眼看了1眼,却发现门外是1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长款风衣,双手插兜的熟人。
“没事儿,这人我认识,放她进来吧!”看清来人的长相,楚城幕收回了目光,心中微微1动,重新走回沙发上坐下,示意苟东赐把房门打开。
房门被打开,那个身着黑色风衣,脸部带伤的女人走了进来。只是在看到苟东赐的瞬间,这个女人的瞳孔就明显的收缩了1下。因为刚刚只隔了1道房门,女人虽然听见了有两个人在说话,却只听见了1个人的脚步声,这个大个子是什么时候站到门口的?
此刻看到这个庞大的身影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女人脸上露出几丝不自然,冲坐在客房另1边沙发上的楚城幕说道:
“楚老板,你就是这么接待朋友的?”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朝如同被天敌盯住1般,双手不自觉从衣兜里掏了出来,摆出1个拳架的女人招了招手,道:
“长孙馥,我俩可算不上什么朋友,苟东赐,放她进来吧!”
女人闻言,侧头冲楚城幕笑了笑,可大部分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了门口的大个子身上,直到苟东赐把目光转向了1边,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举步玩楚城幕这边走了过来。
在楚城幕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长孙馥装作打量了1下房间的装潢,目光又忍不住往门口坐下了的大个子身上看去。楚城幕这是上哪找的怪胎,这年纪看起来应该还不到2十5吧?这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拳了?自己从小修行的家传武学,面对这个大个子却感觉毫无胜算。
“有事儿?”楚城幕低头点了根烟,看了1眼在自己身前坐下的女人,这个长孙馥上次自己也就和她打过1次交道,可对方无论说话或是微笑,眼睛里无时无刻不都充斥着1股死气,却给他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像今天这般,眼睛里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长孙馥闻言,低头看了看楚城幕手里的玫瑰金小方块,有些暧昧的笑了笑,随即那股子了无生趣的死气,再次在她眼中蔓延,说道:
“卿卿没有来?”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把手里的苏烟放到了长孙馥面前,却把打火机收了起来,说道:
“抽么?何必明知故问?卿卿要是在这里,你会直接上门来找我?”
长孙馥闻言,低头看了1眼面前的苏烟,打开烟盒,从里弹了1颗出来,然后掏出1个防风打火机点上,抽了1口后,面露诚恳的说道:
“看样子卿卿和你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可你依然决定见我,那看来你对我并不是那么抗拒,我有些话想私下和你聊聊。”
楚城幕闻言,沉吟了片刻,冲坐在门口的苟东赐挥了挥手,道:“苟东赐,你去门口待1会儿。”
苟东赐闻言站起身,用警告的目光看了长孙馥1眼,这才拿起掌机,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客房的房门被关上,楚城幕仰躺到沙发靠背上,把刚收进了裤兜的小方块又拿了出来,咔哒咔哒的把玩了片刻,见长孙馥的目光不自主的被小方块所吸引,突然开口问道:“渝州的事情是你们干的?”
“嗯?什么事儿?”长孙馥闻言,脸上虽然明显怔了怔,可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变化,让1直看着她眼神的楚城幕,不由大感失望。
“没什么。”楚城幕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问你,什么事儿?”出乎楚城幕的预料,长孙馥听闻了楚城幕的回答,反倒是异常执着的问道。
“前几天,我在渝州的天网社区被人给搞了事情,花了不少精力才平复下来,你不是那谁留在京都的情报头子么?怎么会连这事儿都不知道?”楚城幕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长孙馥1眼,回答道。
长孙馥闻言,脸色微微1变,道:
“卿卿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前几天刚回陕州老家祭奠家人了,今天上午才返回京都,还没来得及了解之前的事情。只是,不管是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干的?不对,你为何会怀疑是我们干的?”
楚城幕闻言,微微眯了下眼睛,长孙馥这双平静得近乎死人1般的眼眸,让最是擅长通过眼神来捕捉情绪的他感到有些沮丧,摇了摇头,道:
“我没有怀疑是谁干的,只是你来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合,我才心血来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