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从沙发间隙里伸出来,牢牢锢在她的腰上。因为距离过近,她甚至能看清老手指甲里残留的乌黑木屑,还有指背上长年累月留下的黄茧。 与此同时,她还能听到耳后,沙发布料缝隙中,那一声声笨重迟缓的呼吸声。 可想而知,有一个人正藏在沙发里面,拥抱着“三姑”。 他的双手放在扶手里面,身躯和头颅则藏在沙发后靠背里,两条腿则是平放在躺椅里。这样说可能有些抽象,但如果摘掉沙发本身,就等于他正拥抱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太恶心了。 换做因为麻醉针陷入昏迷的三姑,恐怕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个老头欺负了。 可惜,现在在这里的人是弥什,清醒且因为多次回档,已经对怪异产生免疫力的莽人。 她阴森地发出一声怪笑,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烂货。” 紧接着,手起刀落。 高尔夫球杆向后,狠狠捅在沙发靠背,也就是老头的腰上。 沙发深处发出一声痛呼,那双误以为沙发上女人昏迷而放肆伸出来的手,也急缩回去了。 弥什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握住高尔夫球杆,对着沙发疯狂挥杆。 沙发原本是何伯用来藏匿偷窥的秘密基地,在弥什的攻击下,变成一个无处可逃 的沙包, 供她疯狂发泄。 “偷窥是吧!” “为老不尊是吧!” 弥什每骂一句, 就要挥杆一次,还每每挑老头的下半身下手。 没过多久,何伯就连尖叫声都发不出了,如同一条死狗躺在沙发里,只剩破碎哀求溢出:“别打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弥什没有搭理这些哀求。 这个烂人靠藏在家具里,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子,放过他就是伤害其他人。 于是弥什高高扬起高尔夫球杆,说:“那么喜欢躲进沙发里,拿它当你的棺材吧!” 随后,球杆重重落下。 老头彻底没声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好在沙发内部空间狭小,人晕在里面很容易因为呼吸不畅窒息死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弥什丢掉球杆,看着静悄悄的沙发,还有地上睡得安详的李医生。这次,幻境终于变了,所有的装饰如同破碎羽毛,纷纷离开本体向上飞,最终化为一道安详的白光。 风很喧嚣。 弥什被迫眨眼。 眼睑一睁一闭,如同爱丽丝跌入洞穴,等眼前视野再度清晰的时候,她又回到了现实。 三岛和罗凡德正焦急万分地围在弥什无身边,看到她瞳孔重新回神后,大大松了一口气。三岛安慰似地将头抵在弥什瘦削的肩膀上,不断重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们怎么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弥什开口,嗓间都是沙哑的,里头糊满血丝。 罗凡德正色道:“在无限空间里,鬼上身和上鬼身是最可怕的事情。但凡你一步走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要么在副本里暴毙,要么从此替代副本NPC活在里面,有新玩家进来,就要被迫重蹈一次悲剧。” 弥什这才知道,幻境居然那么凶险,那她又是怎么出来的? 正好,三岛也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弥什挠了挠鼻尖,有些不确定地说:“把皮球塞进小孩的嘴里,拿球杆狂打医生的后脑,把何伯当成沙包练习球技?” ...这样看来,她也没做啥啊。 都是为了泄愤才做的事,连弥什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从险象环生的幻境中逃出来的。 估计这也是罗凡德和三岛未曾预料到的答应,两人愣半天,好久才憋出一句“回来就好。” “那你在幻境中,有看到副本答案吗?” 罗凡德见弥什似乎有些犹豫,又说:“或者你把幻境里发生的事情跟我们说说。” 弥什点头:“好。” 她将三姑名字的由来,小孩子唱童谣,还有李医生登门拜访的事情口头叙述了一遍。 敏锐的三岛立刻捕捉到李医生称呼的不同:“我们找李医生的时候,他管三姑叫三姑。可是在幻境里,他进门时管三姑叫何小姐。这是不是代表着弥什往小孩嘴里塞皮球的事情,彻底改变了三姑名字的传播?” 被三岛这么提醒,弥什这才反应过来李医生的称呼不同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但想起第一场幻境结束前,三姑看向她时黢黑的深沉眼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