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王兰矢口否认,书记冯德宽皱了皱眉,然后对着唐老栓说道:“说话得有证据,你这样说你老婆,她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做人?”
“就是,要我说这就是个误会,大家都散了吧。”江大山也开口说道。他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这事儿不能深究,要是深究,唐婉莹这丫头以后就没法在村子里面呆了。
现在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江大山虽然这样说,可是唐老栓却不依不饶,非要弄清楚不可,当即大喊道:“不行,感情这绿帽子没带在你的头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当着全村父老乡亲的面,必须把事情给弄清楚。”
说着,矛头又指向了王兰,“骚婆娘,今天你不把那个狗男人说出来,我就活活把你打死。”
此时的王兰心中叫苦不迭。
没事儿,她跟唐婉莹置什么气,要是不置气,能随口说出怀孕打孩子的事儿?
偏偏这个时候,这倒霉该死的东西回来,也不嫌丢人,把她揍成这样。咱要说关上门逼问,她也能解释一二,现在招惹来这么多村里的人,要是把实情都说出来,自己闺女是还怎么做人?
可是自己也不能承认自己养汉呀。
这事儿要是承认了,屎盆子就算扣上了,一辈子都摘不下来。
“我没偷人,你爱信不信,你要是不嫌弃丢人,你就闹,反正我的脸都已经丢尽了,要不你就打死我吧。”王兰想了想,就算是铁了心的不回答这事儿,反正现在冯德宽在,自己男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就算要说,那也是回头关起门来说,现在绝对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可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的闺女唐婉莹有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眼瞅着父亲再次跳脚,扬言要打死自己的母亲,唐婉莹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抬起头,满脸泪痕的说道:“爸,别打了,不关妈的事儿,是我,是我怀了孩子,偷偷地打掉了。”
这话一说出口,当即整个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唐婉莹。
王兰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什么都敢乱说呢!”
王兰的心里转的也快,在骂自己闺女的同时,连忙转头对着自己的男人大喊道:“唐老栓,你就不是个男人,没错,我就是偷人了怎么着吧,你能过就过,不能过咱们就离婚。”
这一番话,把在场所有人的搞蒙了。
除了江年一家人,谁也不知道,到底是王兰偷了人,还是唐婉莹偷了人,不过肯定有一个偷人了,另一个是在保护对方。
此时的唐老栓可想不了那么多。
不管是谁偷人了,他都丢不起那个人。
“娘的,你们两个还互相推让起来了是吧,今天我打死你们两个。”说着,唐老栓左顾右看,在门后面发现一个小板凳,当即拿起来就要打。
“啪!”
书记冯德宽一把就给夺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吓人。
“干啥,还欠抽是不是?”
“我说冯书记,你也听到了,她都亲口承认了,还怪我打?咱设身处地的想象,换做你是我,你打不。”此时的唐老栓心里也有了底气。
毕竟,在这个年代,这事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这事儿到哪里说,他都有理。
“行了,那也不能动手。”冯德宽脸色难看,看了一眼围着的村民,知道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当即就说道:“都回去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这事儿我们几个村干部解决就行了。”
“另外,谁回去,也不许乱嚼舌根,让我听到什么离谱的,我可不饶你们。”
这话刚说完,江大山抽着烟,带起了头离开。
“咱们走吧,你妈这身体情况不好,得早点回去休息。”对江年说完,江大山又冲着其他人说道:“大家都走,没什么可看的了。”
有江大山带头,围观的村民都纷纷离开。
不过全都窃窃私语的猜测着。
“嘿,你说到底是谁偷人?”
“我看是王兰,那个婆娘平时就叼的很,老爷们又不在家,做出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奇怪。”
“要我说是唐婉莹,你们都没注意,前段时间唐婉莹去了一趟城里,回来之后脸色就难看,并且窝在家里不出来了,八成就是去打孩子去。但是你看老王婆子,一天天跟交不粘地一样,东家走西家串,哪里像是动过刀的?”
“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那你说,孩子特爹是谁呀?”
“还能是谁啊,唐婉莹那丫头,以前跟谁走的最近,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咳咳!
走在身后,一直听着这些人窃窃私语的江大山和汪红,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心里面生气,却也不敢说一个字儿,倒是身后的二婶,听到这些话,当即就清了清嗓子,小腰一掐,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们是都乱说什么呢,我们老江家人还在这儿呢,别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们,那孩子就不是我们老江家的,我们家江年那是本本分分的,哪能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不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