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越想越觉得合理,“兴许王妃这一胎是个小公主呢,史书上公主和亲,两国交百年之好的事迹,也不是没有过。” 昭仁帝挑了挑眉,笑道,“难不成你对大周的实力这般不自信,还要朕用和亲来换取安宁?” 福公公连忙请罪,“奴才不敢,只是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昭仁帝看着文雅和善,可他毕竟是太上皇的儿子。 曾经的大周战神不惜违反嫡长制度,也要亲自选定的皇家继承人,骨子里是继承了他的血脉与信念的。 “依朕看,神女降世之闻,和老三媳妇儿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 福公公行礼,“还请陛下为奴才解惑。” 昭仁帝笑了笑,眼中闪过睿智的神色。 “老三媳妇儿是不能上战场,可若她治好了老三,也一样能安邦定国。” “陛下英明!”福公公恍然大悟,“倘若靖王妃能治好王爷,她必然就是神女无疑了。” 昭仁帝目光落到陨石上,神色幽幽。 边境突厥贼人虎视眈眈,而他手中,竟无堪受重用之人。 如果楚云苓能治好萧壁城的眼睛,那当真是解决了他的一块心病。 …… 长宁宫中,昏睡许久的云苓终于悠悠转醒。 “水……饿……” 这次她精神力耗尽后又大脑受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勉强缓过意识来。 刚恢复知觉,空腹感便铺天盖地的袭来,饿的云苓两眼直冒绿光。 萧壁城听她醒了,忙命宫人去传话,随后摸索着端起桌上的茶杯递过去。 哪想对方不但没有接,还结结实实一口狠咬在他手腕上。 “你是狗么!” 萧壁城疼的龇牙咧嘴,差点没忍住一杯热茶洒在矮榻上。 “不好意思,还以为是猪蹄。” 她已经得了出现幻觉了。 不等萧壁城有所反应,身后忽地掠过一道风,直奔云苓而去。 “铃儿……!你可终于醒了,可吓坏爹爹了呜呜呜……” 萧壁城猝不及防被太上皇猛地推开,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热气腾腾的茶水洒了自己一脸。 昭仁帝刚进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不由抖了抖嘴角。 岑嬷嬷赶忙把萧壁城扶起来,又拿了帕子给他擦脸。 “太上皇,您松一松,否则我还没饿死就先被您勒死了。” 云苓被太上皇紧紧地抱着,艰难呼吸。 “铃儿饿了?” 太上皇闻言,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掏出两块纸包着的桂花糕。 “吃这个,好吃!” 这是宫廷桂花糕,太上皇平时最爱吃的点心,他老了牙口不好,岑嬷嬷只许他每日吃三块。 许是平时舍不得吃,就留了起来。 那两块桂花糕不知放了多久,虽没坏,却已经干硬了。 “谢谢您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云苓饿的头晕眼花,也没嫌弃那点心口感不好,当即全部塞进嘴里,两颊鼓成了腮帮子。 她艰难地把点心咽下去,被噎的直翻白眼。 大概是觉得云苓这副模样实在没眼看,岑嬷嬷怕她失了礼数惹昭仁帝不快,小声地提醒云苓。 “王妃,您慢些吃,小心噎着。” “噎不死,再说噎死也比饿死强。” 岑嬷嬷忙道:“您可别总把那个字挂在嘴边,御膳房的饭菜是温好的,马上就送来了,点心吃多了一会儿就吃不下正菜了。” 昭仁帝笑呵呵地道:“老三媳妇儿现在是双身子的人,饭量大些也正常。” 云苓正拿起茶壶牛饮,闻言一口水猛地喷了出去。 “什么?双身子?” 云苓震惊地看向他们,险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穿来的时候用精神力探查过身体,除了察觉脸上有毒斑以外,并无其他异样。 萧壁城好心提醒她,“御医说你已有将近两月的身孕,又体虚,这些日子需多卧床静养。” 也就是元宵夜宴上那次就怀了? 不到两个月的孩子,连胎心都还没有呢,难怪当时精神力感知不到。 “父皇,您看是不是能赏儿臣一块天星打成的坠子了?” 云苓回过神来,喜上眉梢。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