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瑶没好气地甩开文公公的手,“哎呀行了,我知道了!” “公主,周帝显然已经问过了靖王夫妇的意思,人家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咱们,您不会当真要拿谈判之事要挟对方吧?” 文公公操碎了心,感觉自己快要一夜白头了。 “这不就是仗势欺人,恶意插足么,可不是堂堂一国公主该做的事啊!何况,您不是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第五瑶涨红了圆脸,一双杏眼也瞪的圆圆的,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 “谁、谁要插足了!我……我……就是想公平竞争一下!” “您想怎么个公平竞争法啊?”文公公的眼神开始变得沧桑又疲惫,“是要跟那靖王妃比美还是比才艺?” 虽然没见过楚云苓,可来路上他们却听了不少有关对方的事迹。 听闻靖王妃是西周第一美人,一手医术又精湛卓绝,文公公怎么想都觉得除了家世以外,九公主很难和对方抗衡。 第五瑶神色别扭,显然也有些没底,“我不管,我就是不甘心,他连见都还没见到我就拒绝了,等见了面,他兴许就能想起我了。” 文公公敏锐地抓住了话中的重点,“奴才斗胆问一句,靖王爷当时可知道公主的身份?” 第五瑶晃了晃头,“我没告诉他。” “那您还不甘心个什么劲儿啊?”文公公被她打败了,没忍住直翻白眼,“人家靖王爷当初压根儿不知道您的身份,您这样贸然的提出要嫁给他,人家可不得拒绝么。说不定还觉得您脑子有病呢……” 第五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当时心里太焦急了,没顾得上这些细节。” 不过她很快又高兴起来。 “你这么一说,那我还是有机会的,万一他想起我来了呢?” 文公公的脸皱成了菊花,“公主……” “你别说了,我意已决,谁也劝不动,而且是他先跟我约定在先,我也是占理的!” 第五瑶说完后,便不在理会文公公,兀自坐到了窗边,她从胸口里摸出一块泛黄破旧的小木牌,闷闷不乐地把玩。 三年前,东楚使团出使南唐。 她玩心重,闹着父皇也要跟着去南唐游玩,却在途中意外被人贩子骗走。南唐和西周很近,她一路辗转流落到了大周的边关,绥城附近。 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刻,遇到了那个这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她于战火纷飞中被对方救下,彼此扶持着躲避人贩子与突厥人的追捕,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三天。 只可惜,对方才刚刚将她安顿好在客栈中,东楚的死士就找来将她救走了。 第五瑶甚至来不及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而她询问的时候,那人也没有坦白自己的姓名。 只有一块遗落的木牌,悄无声息地透露了对方的身份。 第五瑶看着掌心的小木牌,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这是一块大周军营的兵符,不同等级的将帅,所持有的木牌形制也不同。 她专门打听过,这块木牌有着最高级别的权力,大周边防军营中能持有此兵符的,唯有靖王爷一人。 * 翌日清晨。 云苓早早便爬了起来,为入宫赴宴提前做准备。 萧壁城心底忐忑不安,云苓自打昨晚从宫里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对他也爱搭不理的。 昨晚上甚至不愿意跟他上课探讨车技,明明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每晚都要花些时间“交流感情”的。 习惯了荤腥突然被迫吃素,萧壁城浑身都觉得难受。 他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在生我的气?” 云苓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继续上妆,半声不吭。 萧壁城心里也憋屈的慌,语气隐隐有几丝幽怨。 “是那个九公主莫名其妙抽疯,怎么把我也怪罪了去,媳妇儿,你可从来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云苓抿了抿唇,“我只是在想,那个九公主为何偏偏看上了你,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鬼话我才不信。” 一来就开门见山地提出想要嫁给萧壁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拿贸易协商之事做筹码。 怎么想都觉得像是有备而来的。 “该不会又是你哪次不经意地救过九公主,人家才芳心暗许,专程冲着你来的吧?”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她那便宜表姐江采莲和封锦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一有二肯定就有三。 “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