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率先回过神来,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封锦薇,沉声开口吩咐。 “你们几个,把人压到御书房前。” 他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昭仁帝了。 “是!” 禁军统领应了一声,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震惊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不是他们能随意询问的。 靖王爷有吩咐,他们照做就是了。 几人上前,合力想将封锦薇脑袋上的夜壶取下来,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成功。 禁军统领冷汗涔涔,“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萧壁城抖了抖嘴角,“就这么押着她去御书房吧。” “……” 禁军统领只得带领手下侍卫上前,神情古怪地押着封锦薇走了,而封锦薇在那一撞后已是身心崩溃,全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尽管走得飞快,还是被不少路过的宫人撞见,震撼了他们的三观。 “那人是谁啊,怎么把夜壶扣在脑袋上?” “禁军统领是在抓刺客还是小偷?” “这人的衣着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几人一路到了御书房,赴完元宵宫宴的昭仁帝正坐在龙椅上等候。 “老三,你有何急事叫朕……噗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想询问,乍看到一个顶着夜壶的人被押上来,顿时喷了茶。 萧壁城厌恶地看向封锦薇,“父皇!封锦薇欲对五弟图谋不轨,幸亏我和云苓收到婢女及时报信。” 云苓也走上前,义愤填膺地将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尽数道来。 昭仁帝眉头紧拧,尽管怒火中烧,他还是很难把注意力从那个夜壶上挪开。 “所以你就将夜壶扣在了她头上?” “是她先瞪我的!” “……能不能先取下来再说。” “都怪她头太大了,取不下来。” 昭仁帝:“……” 他忍不住表情复杂地捏了捏鼻子,如此销魂的味道,接下来起码三天之内,他都不会在这里批奏折了…… 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云苓犹豫了一下,凑到昭仁帝耳边,小声地将五皇子的秘密说了。 龙椅上的昭仁帝先是震撼讶异,随后脸色变得精彩纷呈,宛如走马灯一样在红橙黄绿青蓝紫中飞速变幻,最终定格在黑色上。 “父皇……你可得想办法让她守口如瓶,万一她把元墨的事抖出去……” 云苓顿了顿,继续压低声音。 “要不然我给她来一针?保证无痛见效快,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昭仁帝压下震撼,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给朕把封相叫来!” 刚才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为了皇家颜面必须赐死封锦薇,不过留对方一命的话,反倒是个可以牵制封家的把柄。 云苓见他似乎没有下杀令得意思,心底有些遗憾。 紫宸殿外,赴了宴的封左相意图离宫,却左右找不到一同前来的封锦薇。 心下正疑怒着,便见福公公脸色极为难看地走过来。 “左相大人,陛下请您去一趟御书房……” 福公公顿了顿,隐晦地将原因解释了一番,封左相万年不变的棺材狐狸脸顿时大惊失色。 “孽障尔敢!” 匆匆赶到御书房,封左相正欲教训封锦薇,却被对方的状况给吓了一跳。 “呜呜……陛下……陛下饶命……” 封锦薇跪在地上,此情此景之下,终于害怕的瑟瑟发抖,痛哭流涕地求饶。 天杀的楚云苓!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对方! 谁也听不清封锦薇说了些什么,只有啜泣声隐约可闻。 昭仁帝面色阴沉地看着封左相,眸光复杂地道:“爱卿,朕有话同你讲……” 片刻后,蜡烛燃尽半截,封左相才心下忐忑地离开御书房。 寒风迎面吹来,冻的他身冷心凉,胸口又蹭地烧起一股怒火。 “孽障啊孽障!早知当初,老夫就该送你到庙里去待上几年!” 他气的想伸手给封锦薇两巴掌,见对方脑袋上顶着个铁一般硬的铜制夜壶,又只能恨恨地收了手。 “呜呜……祖父!快想办法帮锦薇把夜壶拿下来……” 脑袋在夜壶里闷了一个多时辰,封锦薇泪流满面,只觉得鼻子都要被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