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家怕是要在京城出名了,祖父非打死他不可。 云苓打的手都有些麻了,将那光秃秃的棍子一扔,命随从给正在吃瓜的鸡毛掸子卖家付钱。 “先把人都给我带去有间药馆,待他把我学生的药费都付清了以后,再把他交给大理寺。” 药馆就在这条街上,不过百米距离,封无羁和鼻青脸肿的张玉书很快被带到了药馆。 云苓亲自给封无羁处理了伤势,确保他没有头晕目眩和脑震荡的后遗症,刚才放下心来。 “你们谁先动手的?” “是他先冲上来一顿辱骂,我与梦纾本不想理他,准备换家酒楼吃饭。他却紧追着不妨,拿酒壶砸了我,又污蔑梦纾清誉,学生实在看不下去,在没忍住与他动了手……” 封无羁老实地回答完,面露愧疚之色,主动承认错误。 “学生愧对太子妃教诲,还请您责罚。” “好好的我罚你干什么?” 封无羁微微一怔,忍不住看了眼身上破了的院服,“书院的院规里说了,身为清懿书院的学子,要牢记注重书院形象,凡事行动前要三思,不可轻易与他人打架斗殴。” 他今儿个穿着院服,以清懿书院学子的身份,在外与人打架斗殴,已是犯了院规。 云苓闻言,恨铁不成钢地道:“我那是让你们在书院里的时候,跟同窗好好相处不要轻易动手,谁让你给这种小瘪三脸了?” “往后再遇上这种人,你给我往狠了揍!揍了这些个王八蛋,本妃让大理寺的人亲自给你们送见义勇为的锦旗来!” “记住,清懿书院的学子行走在外,绝不能让自己吃亏受委屈,否则那才是坏了书院的形象,让旁人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你说你,真是白长这么凶蛮的一张脸!”云苓说着,忍不住伸出指头在他脑袋上推了一下。 这孩子明明长了一副凶相,合该是个校霸才对,怎么老被人欺负呢? 她虽生气,责备的话语中却都是关心之意,封无羁心中流淌过前所未有的暖意。 他母亲去的早,被人如此直白的心疼维护,还是生平头一次。 封无羁看着云苓转身寻找绷的身影,不由捂着头轻轻笑起来。 他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日太子妃为他冲冠一怒的每一幕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