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各组喊道:“大家准备,再来一次。”
听到顾独要继续拍,摄影组、道具组、场记等都准备。
一个个工作人员、演员脸上都颇为凝重,他们不知道,顾独到底会不会再来一遍。
“顾导不会再喊停吧。”
“怎么不会?我觉得顾导就是想整那个意大利演员波尔。”
“再这么下去,咱们没问题,那帮外国人肯定有意见了。”
“再看看吧,咱们说话也不管用。”
“唉,你瞧瞧波尔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波尔深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不愧是老戏骨,几步之间,刚刚现实中的情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老练的教父维托。
另一名和波尔搭戏的意大利演员也做好了准备,就等待顾独宣布开始。
这时候,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中,顾独拿起那朵红玫瑰,走到波尔身前,把红玫瑰放进波尔西装前兜里。
波尔一愣,不解顾独的行为。
然而,当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个个顿时脸色一变。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波尔,和刚才的他相比,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很大的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教父!
在场众人都心中震撼,再看向顾独,已然没了刚才的质疑,取而代之的,是惊疑,是钦佩,是惊讶,是震撼!
顾独插好玫瑰,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镜头之外。
“各部门,准备,开始。”
另一名意大利演员走到波尔面前坐下,
“我相信美国,美国使我发了财,而我以美国方式教养我的女儿。我给她自由,但也告诉她永远不要有辱家门。她交了位男友,但不是意大利人,她跟他去看电影,深夜才回家,我没有责骂她,两个月前他与另一个男孩,带她去兜风,他们强灌她威士忌,然后他们想要占她便宜,她抵抗,她保住了名节。于是他们向对动物般的毒打她,当我赶到医院时,她的鼻梁断了,她的下巴被打碎了,必须用钢丝绑着才不会掉下来,她痛的不能哭,但我却哭了,我为什么哭呢?我视她如珍宝,她长得很美丽,现在她再也美丽不起来了。我像一个守法的小公民,我去报警,那两个男孩受到了审判,法官判他们有期徒刑三年,但是缓刑!他们当天就没事了,我像个傻瓜似的站在法庭中央,而那两个混蛋在朝着我笑,于是我对我的太太说,为求公道,我们必须去找柯里昂阁下。”
“你去报警前为何不先来找我。”
“你要我怎么样?你尽管吩咐,但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帮你什么忙?”
“......”
“那个我办不到。”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们相识多年,这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帮忙,我记不起你上次是何时请我到你家去喝咖啡了,何况我太太,还是你独生女的教母。我坦白说吧,你从来就不想要我的友谊。而且你怕欠我人情。”
“我不想卷入是非。”
“我了解,你在美国发了财,生意做得很好,有警察和法律保护你,你不要我这样的朋友了,但是...现在你来找我说,柯里昂阁下,请帮我主持公道,但你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并不把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喊我教父,你在我女儿结婚当天来我家,用钱收买我为你杀人。”
“我只是要求你主持公道。”
“那不是公道,你女儿还活着。”
“那么让他们向她一样受折磨,我应该付你多少钱。”
“嗯,包纳萨拉,包纳萨拉,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的不尊重我,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来找我,那么伤害你女儿的杂碎,就会受到折磨,你这种诚实人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那么,他们就会怕你。”
“当我的朋友?”
维托看了一眼包纳萨拉。
包纳萨拉略微犹豫,低下头,“教父。”
说着话,拿起维托的手,吻在了手背上。
维托点了点头道:“很好,他日我或需要你的帮忙,也可能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收下这份公道,作为小女结婚之礼。”
“谢谢,教父。”
“别客气。”
包纳萨拉说完,走出房间。
......
“咔!”
顾独喊道。
呼!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就害怕顾独再喊停。
不过张忠和另外一位副导演都看明白了,顾独已经解决了之前困扰他的问题。
刚才这一遍的拍摄,比之前那被喊停的五遍,要强得多!
主要的改变,就在波尔身上,虽然只是胸口多了一个玫瑰花,但红与黑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