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位大臣纷纷一愣,谁都没听明白萧夫人的“郑夫人”什么意思? 难道眼前的这位不是郑颂和的女儿? “萧夫人就不要在这里开本官的玩笑话了,这个女人早就已经跟本官没有任何关系!” 郑颂和嗓音清冷的说,“陛下,卑职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齐宣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现在的身体还过于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郑颂和主动认罪,齐宣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知道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 “郑大人,你这是又何必呢?朕知道,如今你家中已经……节哀。” 郑颂和眼眶微热,“是,还请陛下能够准许臣告老还乡,微臣,想把哥嫂的尸骨带回去……” “准!” “谢陛下!” 郑颂和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答应微臣。” “郑大人请说。” “微臣想要她的命。” “准。” “……” 持续几个月以来的宫变落下帷幕,宫中的余孽清算干净, 齐安宁被处死, 但在临死前,她坚持要见俞妙云最后一面。 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她还有疑惑。 俞妙云再次见到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没想到,她们二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身份大有转变。 齐安宁身穿素衣,嘴角勾着抹极浅的笑意,“这些,全都是你们夫妻俩在暗中操作吧?” 俞妙云没有否认。 萧瑾瑜从始至终没有露面,但一直都有写信联系各方。 俞妙云坐下,“公主想说的是这个?” “当然不是。”齐安宁眸色暗了几分,“本宫想知道,本宫的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俞妙云:“……” 齐安宁攥紧袖口,“本宫猜想,恐怕整个京都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告诉本宫,最起码让本宫死的明白些。” 俞妙云顿了顿语气,“公主的那个孩子,确实跟长公主没有任何关系,恰恰相反,长公主给您喝下的是安胎药!” 齐安宁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长公主对于您腹中的那个孩子没了同样很意外,她为此自责许久。 其实是您的那个孩子先天不足,根本就生不下来。”俞妙云说着,“公主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有毒素?” 齐安宁:“什么意思?” “公主这些年一直迟迟未有孕,难道就不曾看过大夫?” “当然看过,还是老夫人亲自”齐安宁话到嘴边,没继续说,她忽然明白了。 是老夫人亲自安排的大夫,她对子嗣的事情,一向比较随意,再到后来的失望。 她,难道是老夫人做过什么? “公主看来是猜到了,在公主刚刚与驸马成婚的几年,老夫人不喜欢公主,又或者说想利用公主不能生育来作为把柄要挟,偷偷给公主的饮食下了药,导致公主迟迟不能有孕!公主要是想恨的话,现在应该知道该恨谁了吧!” 齐安宁怔怔的,她知道了,原来这就是真相! 她恨错了人。 她这些年,竟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齐安宁嘴角扯出抹苦涩笑意,“好,谢谢……” “你”俞妙云没再说什么,起身出去。 隔天,便听到宫中传来齐安宁自缢的消息。 俞妙云不禁觉得,生命未免太脆弱了些。 “娘?”周蜜儿声音拉回俞妙云思绪,“嗯?怎么了?” “娘,您看看这些账目有没有问题,我不太会管账本,还得麻烦您来。”周蜜儿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不会的话就慢慢学,实在是不想学,就不学了。” 俞妙云不会太为难儿媳妇,她高兴就好,主要这次蜜儿不知道想起来什么,非要学着府上的管账! 从零开始会比较难! “娘,我是不是比较笨?”周蜜儿开始自我反省,她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我爹娘从小就没让我读过学堂,得慢慢来。” “不会。”俞妙云心不在焉的安慰她,“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管账的事情交给管家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