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种事不能谈,别的事那还是可以谈的,就比如李沧一度当场表示可以代为处理虫态化污染爆发前后的所有尸体、所有实体,主打的就是一个乐善好施舍己为人杀身成仁视死如归。
“操!”
赵扬硬是给这家伙压迫出了脏话,那惊恐的小眼神儿像是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有自己认知之外的非物质活体,通俗来讲就是活见鬼了。
这在李沧看来是相当匪夷所思并且为之不齿的。
首先,你基地乃至故居暂时没有、也不可能有稳妥处理如此大规模污染实体的能力,我有;其次,花着纳税人的血汗钱肝脑涂地的想辙折腾这些不三不四的糟心事它肯定不合适对不对,我不花钱,还能挣钱;最后,老百姓没了污染源,基地没了后顾之忧,我小赚一笔素材,是进亦赢退亦赢动不动都赢,赢麻了,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赵扬捏着眉心:“是的,死刑犯处决之后还要火化,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直接火化嘛,火化之后还要埋,干脆连火化都省了,一步到位,完全可以直接埋嘛!”
“没火化埋了那叫棺,火化完再埋就是盒,物料成本对不上,中间商得赚多少差价?”李沧苦谏:“这玩意除了在道德上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站不住脚之外简直毫无瑕疵,你们这些人就是太好面儿,老祖宗都说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咱可不能把钱花在刀背上啊!”
“可老祖宗也他妈是土葬!”
“你有证物么?”
“我@#¥%……”
证据那雀食是没有,但不耽误老子骂娘。
至于赵扬老哥究竟会因此而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面积我们尚未可知,总之,有人今天晚上怕是要睡不着觉了,睡着了也得流口水,不光流口水,还timi做噩梦。
李沧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有理有据有节,是时候开出一点适当的小条件充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杠铃了,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让利,一个和气生财,于是郑重道:“基质可以分基地五分之一!”
“噗~”
试图平稳气场饮茶先的赵扬直接他妈把茶水喷贝知亢脸上了。
“这就走了?我还想约赵扬老哥洗脚呢!”老王对着余震不止的别墅大门若有所思,拿眼珠子斜楞李沧,“你跟他说啥了,把几个老货吓这样?”
“没啥啊,就随便聊了点儿人口红利之类的话题。”
“这么没格局的吗?”
“嗯。”
老王这样的货色呢,偶尔是会突然一拍脚后跟蹦出来点朴素但不切实际的愿景的,就比如说这个黑了心的极端主义者居然开始关心普丑人类的生死存亡了:“诶诶诶,李沧你说,这个虫态化侵染,虽然说是血脉血脉,但总归还是要跟肉体沾点边的吧,那就是它还和免疫系统还有关系呗,这么着,我去外边抓点素材,咱给免疫系统上上强度,开把高端局,先给老子把体温拉到47.7度,来一轮细胞因子风暴尝尝咸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厉蕾丝期待的瞪大了眼睛,李沧则是危险眯起了眼睛,过敏似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他妈还挺严谨,有零有整的!” “你俩斜楞我干什么玩意,咱这不是为人民群众身先士卒嘛,这普天之下,除了咱,还有谁有那个条件搞这种利国利民的伟大实验?”
李沧捏着下巴:“emmmm”
对于罕见的不为道德负担所束缚的那么一类人,搞一搞这种东西也确实无伤大雅,相比于动辄横征暴敛的行径,估摸着正常人还真挺希望他们能鸟么悄搞点生化实验之类安全阈值比较高的东西。
【代号:初见】
多少有点子奇怪的浪漫主义色彩搁里头。
包括段梨霍雯在内的一众科院医院学院专业人士,以及吉祥物秦蓁蓁,负责玄学领域的陶弘本索栀绘,锣鼓唢呐系专业啦啦队边秀等人,井然有序的通过同源通道降临空岛,人均多层祈愿级、造物级、技能级防护,外置三相结晶与力场发生器。
老王其实是准备现抓几个倒霉鬼的,结果浮生岛链那边报名的踊跃程度拦都拦不住,直接上达天听,多名死囚有幸被选中参加这一物质文明建设活动。
相比于浮生岛链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劳动强度,公差减刑不算什么很差的选项,但这种活下来就能获得超大基数减刑的公差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活不下来?
嘎嘣死了也不亏啊!
啥时候轮到我死还能高喊一声为了人族了?
基地三大院,唯独徐工不是主干这个的,所以这次是医院那边牵头,难得一见有这种全民动员级别的大场面,一伙人相当之兴奋,或者说,完全可以称之为狂热。
这种时候哪怕说没有死囚和素材能参与活体实验他们甚至都可以撸胳膊挽袖子的自己上,一辈子哪怕再怎么努力活也不过百来年光阴,哪比得上青史留名的无边诱惑,更何况.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从制定实验计划到准备实施,拢共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连场地都是他们自己带材料现搭,隔离防疫标准堪称空前绝后,哪怕李沧一再强调这些、这里实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