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陶行简才得着消息,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恨骂,忙去跟昭明帝禀报。
昭明帝也气得拍桌子:“我昨儿刚跟太上说完,她只要再多等半个月,水溶就能回京!她怎么就这么性急呢?”
陶行简这会儿不气了,就开始担心,越想越多,一屁股坐在御阶下最后一层,开始落泪:
“这倒是心里藏着什么事儿啊?就非得自己亲自跑一趟!我这么疼她,她就不能跟我说,让我办吗?这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倔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昭明帝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说她跟你说完了石榴,就说要回江南?”
陶行简擦了一把眼睛,“昂”了一声。
昭明帝心里慢慢地琢磨了一会儿,从御座后头站了起来,慢慢下了丹陛,走到陶行简跟前,自己不自觉也蹲了下去,低声问道:
“老陶,你还记不记,如海当年在国子监,有记随记的习惯?”
陶行简一愣:“啊,是,有。”
“之前,贾氏有孕,得了那四个石榴,然后产子。所以如海把那四个石榴转赠给我。
“接着没多久,安氏却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这么大的事儿,你猜如海会不会记下来?”
昭明帝的眼中闪着寒光。
陶行简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姐儿那时候才问我,是不是曾经见过这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