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做的?!
“这声口若不是你们这群不识字的粗佬们编来哗众取宠的,我这大好头颅输给你!”
艄公被他骂得脸上挂不住,插了腰放了桨,哼道:“那客人自己捧着头颅,去寻根究底吧!
“小人这等不识字的粗佬,可是不懂,不知,寻不着呢!”
冯唐狠狠一脚踹在冯紫英大胯上,疼得冯紫英直接倒在了舱里,咬着牙哼唧。
太后嗐了一声,笑道:“行了!一个渔歌子,也能吵起来!
“你们这群男儿汉,显见得近些日子陪着我逛,逛烦了!
“没事儿找事儿!”
探春也嗤地一声笑。
见众人看过来,顿时红了脸,躲进了太后怀里。
太后便斜眼看太上。
太上忙也笑道:“我知道了,夫人这是想上岸了。
“船家。我们今儿不想回湖州,想直接去苏州,可行么?”
艄公踌躇一刻,看看天光尚早,咬了咬牙,点头道:
“行!
“不过得加钱!”
冯紫英看一眼冯唐,立即站起来,朝着湖面上,撮唇打了个呼哨!
两条快船,飞也似朝他划过来。
这条大船上一前一后两个艄公,加上舱里服侍的两个船娘,都吓了一跳。
一条快船靠近,冯紫英跳过去低声吩咐一二,然后又跳回去。
紧接着,一条快船掉了头回湖州。而另一条,则徐徐地跟在大船边上,从容自若地直奔苏州。
当天晚上,苏州城最大客栈的最好院子里,便把消失了三天的贵客们又迎了回来。
夜里,冯紫英在院子里摩拳擦掌,发着狠地骂骂咧咧。
探春端了药碗从太后房里出来,绕了两个弯儿,路过时,恰好听到,不由又是一声笑。
冯紫英不高兴地抬头看她。
探春歉然,微微欠身,当做赔礼。
冯紫英眨眨眼,忽然跳过来,挡在探春面前,抬起下巴,骄纵赖皮:
“你明明知道贾家那个贾蓉不地道,为何不坚持通知昭庆郡主?
“你是何居心?
“快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