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因为太过用力克制表情,他精致的五官甚至显露出几分狰狞,抱着最后一丝挣扎,他看向晏承望:“我带人抄了太子府,并未发现过我爹的向你提供财物的证据。” 晏承望竟被这样的表情吓得猛一哆嗦,狼狈得像条狗一样,爬到柏溪腿边哭泣:“饶命!柏大人饶命!” 这样的求饶,让柏溪连骗自己的办法都没有了。 “证据呢?”柏溪那双猩红眼睛怔怔看着晏承望,像是入了魔。 晏承望涕泗横流,对柏溪的话充耳不闻:“饶命……” 柏溪猛地站起,用力将人踹开,手指颤巍巍指定晏承望:“你也想用这个东西当筹码求我饶你一命?!” 晏承望浑身都在颤抖,还在哑声饶命,把姿态摆得极底,重新爬回柏溪腿边。 柏溪大笑起来,赤目红瞳,一把拧住晏承望衣领迫使他抬头:“所以他给镇远军的物资,本来是给你的?” 晏承望再次狠狠一颤,侧过头不敢看柏溪疯狂的眼睛。 柏溪懂了,大力拽着晏承望往外走:“你若指望把这个笑话当做筹码,那便大错特错!” “我带你去面圣,你向他告发我!” “你尽管实话实说!” “我柏溪不屑你们这些蝇营狗苟,我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干干净净的死!我不在乎名声,你若要抱着威胁我的念头,那不如给我陪葬!” “晏承望,你何必祈求得像条狗,你不如晏承书半分,你连呼吸都是对他的侮辱!你们整个皇室!统统该死!” 信念一朝坍塌,柏溪才发现自己连个人都不像,佝偻着灵魂,是个可笑的疯子而已。 晏承书天塌下来都不会弯折下去的肩膀在脑海浮现,直到此刻,柏溪才绝望地发现一个简单的动作有多么的难。 他不过是受到了欺骗,晏承书却连得到二字都未有过。 他的背脊,怎么会那么直啊…… 晏承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