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心中默默算了一下,相当于鲜果一斤的价收购果干一斤,这可是太划算了啊,“多谢老族长,我十天以后带着钱来孙家村收购果干,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看怎么样?”
“后生地道!”老族长由衷赞叹一句,他最怕的就是拖欠货款啊,那些做生意的人最喜欢这样玩,所以他开的价才能这么低,双方也没有签协议之类的,这时候的买卖人重诺、重诚信,要是签合同签协议,那对方是会翻脸的。
双方谈妥,院子里呼啦啦地就散去了。
李锦儿小声问道,“五文钱一斤干果,你拿来干啥呀,那种果干太酸了,根本没法吃。”
“唉?”赵信疑惑了,连孙家村的都不是很明白果干怎么制作,即便制作也是连着皮一起晒,为什么李锦儿开口就说很酸,“你吃过吗?”
“在京城的时候吃过,我贪便宜就买的那种,牙都能酸掉,还是用糖渍的才好吃。”
矫情!
赵信没有再理会李锦儿,老孙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五郎,孙家村的桃树可不少啊,即便是现在过了采摘期,但是树上的果子仍然不少,全部做成果干的话,量会非常大,到时候你全买了,能不能用完啊?”
“孙爷爷放心,一时用不完,我会存着呢,要知道夏天果子成熟之后,得等明年才有鲜果呢,这近一年的时间,可就全靠那些果干撑着了,我只担心不够用呢。”
“既然你有打算就好。”
时光慢慢转悠,今天中午的腊肉,吃得赵信满嘴流油,腊肉切得薄如蝉翼,脂肪透亮,瘦肉紫红,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赵信连干了几十片。
下午众人返回的时候,孙家给牛车上装了两筐子鲜桃,要出村口的时候,中午那个手持柴刀的黑脸汉子给赵信送来一个腊猪头。
猪头上缝隙处长长的鬃毛还是完整的,而光面处的猪毛则被火燎断了,“听说你喜欢吃野猪肉,这是年前去山上打猎的时候,猎到的一头野猪,我家分了一个猪头,今天送给你。”
赵信听这意思就是去年冬天孙家村进山捕猎,根据人口这汉子家里分了一块猪头,这整个就送给了自己,赵信立马不好意思起来,“孙大哥,这是你家一个冬天的收获,我可不能白要的,我给钱。”
黑脸汉子脸上一整,“那不行,你今天不要这猪头,就是看不上我孙长青,我爹说了,一个猪头只能吃饱一两顿,但是桃子树,那是一家人一辈子的食,你买我们的桃子,就是给我们饭吃。”
黑脸汉子孙长青,扔下腊猪头就匆匆离去,说实话平时不容易感动的赵信,这时候鼻子居然痒痒的。
这感觉还真是有点不好受,明明我才是占便宜那个呀!
牛车把赵信两人送回家,李锦儿、刘康安就和赵信道别了。
家里赵三郎已经回来了,这时候正和二叔研究扩建面包窑的事情。
“三哥,今天还顺利吗?”
赵三郎和赵铁柱今天去县城和朱掌柜交接土碱和接收店铺,赵信有点担心朱掌柜得知土碱原料来得简单会不会出尔反尔。
“还行,朱掌柜在知道土碱是蒿子草烧出来的时候,那脸色跟土碱一个颜色,绿的发亮!”
赵三郎兴致勃勃地说道,“不过他那脸跟变戏法一样,马上恶狠狠地要求我们必须保密,看那样子要是咱们不保密恐怕要吃人那么凶!”
脸跟变戏法一样,原因当然是蒿子草烧一下,就得出的土碱,成本那么低,和县城中心昂贵的店铺相比,价值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朱掌柜也懂得,只有原料成本低,那他做出来的产品,利润空间才大,所以他一直强调保密,只有保密越久,他赚的钱也就越多。
“店铺地契转了吗?”
“已经转到我们家,你是不知道那个店铺有多漂亮,前面的店比咱家的堂屋还大,后面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厢房,他娘的土财主啊!”
说起店铺的时候,赵三郎眼睛里都有光,“后来我按照你的安排,又去拜访了萧夫人,萧夫人说,他等着你给她送新鲜吃食,她还开玩笑地说,她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是做不出她满意的糕点,她不会投面包店。”
“行吧,这事我知道,你们继续建面包窑,这次的面包窑记得做大一点,这附近三个镇子,争取给他全覆盖了,还有面包窑就用我们烧出来的砖来砌筑,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敞开了花。”
“砖窑也继续烧砖,咱家新房子的砖还没有烧够呢。”
赵信明天就要去学堂了,今天得把事情都说清楚,不然又是连上十天,中途也不是那么好找人,下次休沐又要去孙家村收果干,事情还是太多了。
赵信拉着赵孙氏去房间里看葡萄发酵的情况。
葡萄在白瓷罐子经过一天的发酵,变化不是很大,“大嫂,过几天这里面的泡泡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早晚都要摇一摇,等到里面没有泡泡的时候,就把葡萄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