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哑然,这么完美的建议,为啥两个人都拒绝了?这世界有点看不懂了呀。
萧县令和朱县丞唯一一次达成共识,居然是开口拒绝赵信的建议。
萧县令深知府兵的吃相,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因为近百人的土匪就大张旗鼓地开拔,就说把他们请来,那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粮草需要邻县准备,一应损耗也要邻县负担。
最重要的是一旦军队介入,那这件事就和萧县令没有关系了,功劳归府兵,麻烦萧县令自己担,傻子才这样的亏本买卖。
朱县丞抹了一把额头虚汗,还好萧县令没有答应呀,要是真的是府兵来了,那香炉山那三瓜两枣不是如同摧枯拉朽般就完蛋了?那自己这三年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呀,并且还有可能把自己暴露出来。
最后还是朱县丞扛不住压力,艰难开口,“既然萧大人不同意去信府兵,那就咱自己人动手,由周贼曹带领贼曹所的人马,开拔杀敌!”..
这下连赵信都翻着白眼,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知道,香炉山的土匪有近百人,而贼曹所才三四十人,这才是以卵击石呀!还想打土匪,别被土匪把贼曹所的人马吃完了。
萧县令再次和朱县丞展开角力,最后朱县丞无奈地答应,刘捕头的二十多衙差暂时划归周贼曹使用,两队人马合在一处有七十多人,然后再征召邻县的服徭役人员,一些精壮的老兵编入打土匪的行列,没有从军经历的,作为后备人员,同时搬运物资。
眼看着一条条明晰,赵信几次张嘴想要把徭役的事情抹开,但是苦思冥想都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也就是说赵家至少地出一个人去服徭役,而且不准赎买。
赵信急得团团转,想来全家人都不会同意让二哥去服这次的徭役,那就只有老爹去了,可是老爹一大把年纪,还让他去扛刀不成?打起来了跑都跑不掉啊!
赵信急得汗水直流,情急之下出了一个馊主意,“萧大人,咱们用火攻,你看怎么样,现在秋后这天气,山上的柴草干燥,要是能够一把火解决了,咱邻县的伤亡能够降到最低。”
“而且,一旦咱这漂亮的数据上报朝廷,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萧县令以零伤亡,挥手间灭掉盘踞香炉山数百年的悍匪,到时候恐怕皇上都要亲自嘉奖你。”
萧县令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但是朱县丞却是倒吸一口冷气,你他娘的是真的狠呀!一旦火起,香炉山上的人哪里还会有斗志呀!
他娘的,幸好有我在这里,朱县丞眼角微闭,一抹阴狠的目光闪出,“萧大人,赵信公子这办法不错,咱不如把他征调在军营,这样也就方便策略的实施。”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转向这个九岁大的孩子,朱县丞不是在开玩笑?别家九岁孩子还在穿开裆裤呢,咱这是去和土匪作战,拉着一个九岁的孩子,这不是玩吗?
赵信正要开口拒绝,他是想出一个馊主意,然后把自己老爹从这次的徭役中换出来,可不是想自己去打土匪呀,老子刀都扛不动呀!
可更令人惊奇的是,周贼曹竟然点头应承,还说朱县丞这主意不错,连着另外几个县衙的人也在跟着吹捧,只有刘捕头表情僵硬,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想犯众怒,刘捕头只得在心头想着,大不了到时候让赵信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把他看紧一点。
萧县令见出声说话的人都表示支持,也就不在拒绝了,“赵公子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
萧县令心中想到,看在赵信出了点子,还有自己想出兵,这赵信给自己打配合,逼迫朱县丞同意的份上,待在自己身边,保赵信无恙。
事已至此,赵信只得开口请求把自己家的徭役抹了,算做赵信服徭役。
朱县丞一本正经的说道,“服徭役那是丁口的事情,和你一个九岁小孩没有关系。”
意思就是你赵信被征用了,但是你家人还是要再出一个。
赵信心中吐槽,你他娘的还知道我只有九岁?
萧县令大气一挥手,“既然赵公子被县衙征用了,那你家的徭役这次就法外开恩。”
娘的,称呼一变再变,这都从赵掌柜变成赵公子了,势利眼。
现在还得赵信开口感谢,果然官字是两个口!
县衙的行动很迅速,等赵信走进村里的时候,路过看见村民们都是愁眉苦脸,应该是在担心这次徭役的事情。
赵信刚进院门,赵钱氏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随即又换做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自己的亲家可是刚被土匪杀害,这时候要是表情高兴,那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娘,你为啥这么开心?”赵信开口问道,
“胡说!”赵钱氏向着门口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赵铁柱和四郎狗蛋他们,“五郎,你可不要乱说呀,我悄悄告诉你,我们就这次没有被指派徭役,但是这件事你不要出去说呀!不然别人家知道了,恐怕又要说闲话。”
赵钱氏自言自语地又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