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真不应该答应刘翁让你跟着来,你说来这受罪做什么?”
“锦儿这可把我害苦了呀。”
赵信搀扶着刘康安,那巨大的身体近半重量都压在赵信身上,两人踉跄地走着。
刘翁得知了赵信要北上党项,就拜托赵信带上自己儿子刘康安,本来赵信就不同意,刘康安这身体,没有两百都有一百八,一张圆脸上的肉,挤得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一路跋涉能好玩?
刘翁坚定说道,到时候刘康安会自己带马以及人马用度,赵信仍然没有同意,可是刘康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李锦儿当了说客,这下赵信就没办法了,只能同意。
李锦儿小时候,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及笄之年的她,更加娇羞,和自己说话,动不动就会脸红,完全不像小时候,被赵信骗了孜然羊排之后,攥着粉拳,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模样。
赵信两世经验相加,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过这年纪太小,可是要犯罪的。
有萝莉美人在侧,赵信含含糊糊地就答应了刘康安一同北上的要求。
刘康安叉着双腿,蹒跚坐下,“锦儿还害苦你?你是不知道锦儿对你有多好!
知道锦儿为什么要当说客吗?”
赵信也坐在刘康安旁边的青石上,这处地方是三叔选的落脚之地,附近没有人烟,过往商队都会选择在这里休息,附近有水源,场地平整,是一个休息过夜的好选择。..
没等赵信多问,刘康安就自己说出了原因,“所谓君子如玉,你已经考上秀才,腰间却是空无一物,看着都寒酸。
表姐一直想要给你找一块玉,但是邻县包括临川府这种小地方,市面上卖的根本就没有好玉,所以一直未能成形。
但是我母亲收藏有一块羊脂白玉,那块玉肉质细腻,又是请的江南的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而成,由于玉质的发色等原因,工匠最后选择的是就型而雕,成品就是一个山水。
不太适合我母亲,于是一直珍藏着。”
赵信点点头,接过话茬,“然后你就偷了你娘的玉佩,和锦儿做交易,让她当说客?”
“怎么可能?”刘康安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大声嚎叫反驳。
刘康安的屁股,这里的股指的是大腿内侧,因为过于细嫩,连日来骑马已经把他的屁股磨破了皮,整个就是血呼啦子的。
虽然刘康安在家的时候骑过马,但是总不至于一骑就是一整天,所以现在天天骑马,即便是垫了厚厚的褥垫,也有得他受。
“那么精贵的东西,而且还是表姐要送给你,我敢用偷的吗?”刘康安一脸的不忿,“我求了娘亲很久,答应了很多不平等条约,娘亲才把玉佩给我的。”
好吧,以前偷点吃的,或者一些小东西,刘康安的家人最多训斥一顿,教导一下偷东西是坏事,这种高价值的东西,刘康安还是不敢偷,这也说明刘翁的教导还是起了作用的。
不过,玉呢?
“别那傻兮兮的模样。”刘康安一看赵信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临行前,表姐送你的那个香囊。”
赵信从腰间扯下香囊,原本赵信还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香囊,里面装的是香料,所以一直佩戴在腰间,却是没有在意,现在打开一看,香料中间放着一块质地细腻,手感温润,雕刻着山水的玉佩。
“你可别看玉的块头不大啊,不说料子钱,就是这做工就花了一百多贯,你小心点,可别弄丢了。”刘康安有些不舍地嘟囔着。
工钱就是一百多贯?太他妈值钱了。
“这玉佩现在是我的,丢了也是我的事,你一脸的心疼做什么?”
赵信刺激着刘康安,然后又把玉佩装回香囊,绳子紧紧系在自己腰带上,还用力扯了扯。
两人笑闹着,营地的饭食也做好了。
商队在有水源的情况下,还是不会吃压缩饼干的,只有没水有没有柴火的时候,才会用压缩饼干对付一下。
今天扎营的地方条件还不错,所以就煮的腊肉粥。
带着的腊肉稍微清洗之后,然后切成碎末放在大锅里,加米熬煮,营地边找来的野菜最后加入锅中,一时之间肉香米香还有野菜特殊的香味,弥漫在整个营地里。
脑袋大的海碗,赵信整整干了两碗。
这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这几天的赶路,只有大胖子刘康安能有骑马的待遇,而其他人,一律步行,因为马儿驮着贵重的货物,根本没有驮人的空间,商路上的马儿比人还要精贵。
踏上商路的第一天,刘康安见到马儿吃的干饭,而自己这些人吃的却是稀饭,虽然这稀饭用筷子撬起来根本不往下掉,和干饭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名字有区别呀。
刘康安谨记老爹的话,在路上一定不能招惹是非,不能扎刺,把尾巴给夹起来,去党项是增长见识的,不是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