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才子们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位社长的意思。
通传消息的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施良翰在临川府也是听过赵信名头的,好像是林州府最年轻的秀才。
可是一个府的秀才和京城的才子可不是一个档次的,那穷乡僻壤会写几个字都可以当私塾先生,在京城可混不开。
所以他很担忧。
“五郎,要不咱们算了?”
“对呀,赵兄弟,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实不可为啊~”
“赵兄弟,我看我们还是揍他们一顿吧,大不了回家又被老爷子揍一顿了事!”
赵信摆手示意他们无需担忧。
赵信后背倚靠在门框上,右手拎着酒壶,想着自己年节时出蜀路上的事情,有感而发。
“我于元日,离蜀入京,本是想着进京拜会各路士林豪杰,与京中大儒讨教学问。
可是,入京多日,让我却觉得甚是蹉跎......”
“少唧唧歪歪,作诗就作诗,别扯那么没用的!”
丘博容还要顾忌一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此句一出,众人眼前一亮,原本准备看笑话的才子们,都已经酝酿好了嘲讽的情绪,技能都开了,结果还真做出一句极好的诗句。
丘博容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只希望这个赵信做出的诗句虎头蛇尾就行了,万一后两句拉垮了呢?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短短四句,赵信念完之后整个雅间几十号人,落针可闻。
伏华池急得抓耳挠腮,小声地在施良翰身边问道,“这个诗到底是作得好呢?还是作得不好?”
施良翰回过神,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老兄弟,“都说让你多读书,你偏不信,即便不让你考秀才,多读书难道会吃亏不成?”
“五郎要是做了一首他们看不上的诗句,你说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那现在这情况是什么?”
施良翰怪笑着,“那当然是五郎兄弟把他们镇住了呀,还能是什么情况?”
“好!”
一个清丽的声音从珠帘后响起,继而又有人发自真心觉得赵信这首诗真的很好,于是不顾丘博容的面子当即鼓起了掌。
即便是丘博容的狗腿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是仍有人为赵信喝彩。
何芷兰听到赵信的诗句,再结合那倚靠在门框上,半个身子看过去,那天作诗的人影若隐若现,那首皇都,.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就是那个人,难怪声音那么熟悉,原来两人早就见过面了。
何芷兰激动不已,至于的登徒子三个字,早就被大脑过滤了。
也难怪找遍京城都找不到他,原来他是从蜀中来的才子。
一切都对上了。
何芷兰现在就想跑上前去问问赵信,你是不是叫做谢特?皇都是不是你做的?
可是一个女孩子的矜持不允许她这么做。
何芷兰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小脑袋四处寻找解决办法。
眼中看到杨书萱手都拍红了,还在奋力地鼓掌。
刚才可就是杨书萱做主让赵信留下作诗的,两人之间肯定认识。
“杨姐姐,那位公子可是姓谢?”
杨书萱还在为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喝彩,根本没听清何芷兰说的什么,“何妹妹,你说什么呀?”
“我说刚才那位公子可是姓谢?”
“谢?”杨书萱搞不懂何芷兰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如实说道,“他可不是谢家的,刚才他们不是已经说了吗?那位是蜀中临川府学子赵信。
他就是姓赵,名信呀~”
“姐姐确定吗?”何芷兰追问道。
杨书萱笑意盈盈地看着何芷兰,双眼发出暧昧,“何妹妹,你可别想太多哦,人家已经订婚了。”
何芷兰脸色一红,顿时明白刚才自己问得太急了,“杨姐姐别打趣我了,我可没那心思,我只是感觉他和一个熟人有些相似而已。
对了,杨姐姐你怎么会连人家已经订婚这种事情都知道的?
难道......?”
杨书萱柳眉一竖,“何妹妹就是这样牙尖,我刚打趣你两句,现在就跟我开上玩笑了?
不瞒你说,那是我弟弟。”
“你弟弟?”何芷兰很想问,你弟弟问什么不姓杨?为什么在蜀州?
杨书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算了,明白告诉你,他是邻县人士,我陪夫君去邻县上任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并且我认下了他这个弟弟。”
何芷兰恍然,看来人家却是叫做赵信,可是谢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