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在后院没有等多久,潘弘厚带着一个小姑娘走进了后院。
原本惬意喝茶的赵信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怎么会是一个女的?早知道是女的,赵信也不会这样莽撞地把人请进来呀。
小姑娘进后院之后就开始打量着赵信,她家小姐说赵公子可是一位大才子,万万不能得罪,还让自己观察一下赵公子看的是什么书。
小姑娘暗自思量,赵公子果然是大才子,颇有魏晋之风,不修边幅,洒脱不羁。
这个时候的赵信,穿着一个坎肩,加上牛犊裤,鞋子还被白板枕着睡觉。
要是换在其他地方,这个形象就是纯纯的不知礼仪,山野村夫。
“咳咳”
赵信轻咳一声,小姑娘缓过神来,甜甜一笑说道,“赵公子有礼,我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邀请您过府一序。”
“蒙尚书大人召见,我会准时前去。”
赵信现在被那小姑娘的眼神看得很是别扭,心里有话,现在也问不出口了,干脆不问了。
三天后,到了和何尚书约定的时间,潘福驾着马车,载着赵信往尚书府走去。
赵信的脚伤已经好了,不过他还是喜欢坐马车。
这些天皇帝好像已经忘记了他,没有赏赐,也没有下文,这搞得赵信很尴尬,不会像以前献上压缩饼干一样,然后赐一副字就结束了吧?
虽然那幅字威慑力还不错,可是不顶吃,不顶穿,啥用没有啊。
虽然赵信不在乎,可是付出了总得要收获吧。
上次就啥都没捞到,这次又这样玩,不免有些伤心啊。
何尚书宴请赵信是在晚上,赵信踏入尚书府的时候,各处灯笼已经被点亮了。
赵信坐下之后,何尚书笑眯眯地介绍道,“赵公子,这位是小女何芷兰。”
何芷兰起身行礼问好,“赵公子,以前我们有些误会,还希望你能冰释前嫌。”
赵信摆摆手,不介意地说道,“小事情,何姑娘不必一直挂记在心。”
不就是喊了自己几声登徒子,这有多大点事,还值当专门道歉?
何尚书为了以表亲近又喊起了赵信那个称呼,“谢特呀,你的胸襟,老夫佩服,来,咱们喝一个。”
赵信:“......”
谢特?
怎么又来了?
谁他娘的叫谢特啊!!!
“何尚书...”
“喊我和伯父!!”
“......”“何伯父,我真的不叫谢特,还有啊,我的师父还没有给我取字,所以您直接叫我赵信就可以。
我在家行五,若是叫我五郎也是可以的。”
何尚书看了何芷兰一眼,这个女儿也太不靠谱了吧?居然给了我一个假名字,幸好赵信不介意。
赵信:“......”
我介意!!
“五郎,那这个谢特是怎么回事?”
何尚书还真想搞明白,他当初就觉得这个字取得有些随意,哪知道确实不是人家的字。
赵信如实说道,“这个谢特呢,在我们村是个骂人的脏话,也许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讲脏话了,所以让别人以为这个是我的字号。”
何芷兰脸色臊红,自己可以一直对外说那首皇都是谢特所做,那这不是在骂人吗?第一次骂人家是登徒子,后来又多次骂人家,这...这...
何芷兰端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赵公子,小女子没有搞清楚就以为那是你的字号,请您多担待。”
“这杯酒小女子给你赔不是了!”
何芷兰一饮而尽,作风相当豪迈,颇有几分杨书萱的意思。
“何姑娘大气,我早就说了,这些只是小事,我不会在意。”
宴席上一共就这三人,大乾本就是比较开放包容,女子上桌吃饭比较常见,何尚书更是宠着他的女儿,三人聊起天来,天南海北,谈兴颇浓。
“五郎,这一杯,我要好好跟你喝一下。”
何尚书拿起酒壶就要给赵信添酒。
“何伯父,这如何使得,让我来。”不说喊这一声伯父,就是赵信一介秀才的身份也不配何启孝这样的尚书来倒酒啊。
何启孝伸手一拦,“你听我说。”
然后何启孝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这次内库失窃案,要不是多亏了你,我恐怕就要有危险了。”
赵信一惊,脑中炸响上次在皇宫,老皇帝冒出来那句,‘可惜不是何启孝干的。’..
看来这皇帝和户部尚书,里面的事情很多啊。
皇帝怀疑自己的肱骨大臣,关键是这个大臣还知道皇帝在怀疑他,这他娘的日子能安生?
何启孝又继续说道,“我的政见就是为民为国,钱财要用在刀刃上,去年南方水灾遍地是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