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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一家人和钱多多面带愁容地在照顾着外婆。
而钱家村钱壮壮家又是另一番模样。
赵信骑着马赶到钱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直直地奔向大舅家,在院子门口刚好遇见了大舅的儿子钱大宝。
「钱大宝~」
钱大宝一边转身,手中的酒壶一边往酒里送,呡了一口烧酒,嘴里还在嘟囔,「今天手气不好,你们自己去玩吧,我...」
「哎哟,这不是表弟吗?」
钱大宝一脸的惊喜,「表弟来了呀?走,随我进屋~」
热情地邀请赵信进院子之后,拉扯了几句就把生硬地改变了话题。
「表弟呀~,听说你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一般吧,还是老样子,我这些年时间主要还是花在读书上了。」赵信回答地很正经。
钱大宝打了一个哈哈,「即便还是老样子,那每个月的进项肯定是不少的。」
赵信看了一眼钱大宝,半醉眯瞪的样子,二十多的年纪还是一个光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说的话是越听越熟悉。
「我不管钱,都是账房在管。」
赵信话音一落,钱大宝倒是没有更多的表情,仿佛这类的话听得太多,反而是随口就来,「表弟你做那么大生意,大项肯定是在账房在管....」
哟?还会替别人着想?
「但是你手指缝随便流下来一点,也够表哥我吃撑啊!」
钱大宝腆着脸,伸出手,「就拆借一点点给表哥,让表哥去欠账还了吧。」
赵信看着钱大宝那个死皮赖脸的样子,话都不想多说,「要借多少?」
钱大宝闻言一喜,手掌随即变成三根手指头,「不多,三百两。」
「什么?」
「三百两?」
「你管三百两叫不多?」
以邻县的消费水平,五口之家一年也就花费十两银子,那还是花钱如流水,才能花完。
「要是三百两实在不行,二百五十两也行。」
「我看你才像个二百五!」
赵信肯定不能同意,这钱还不如扔水里,那还能听一个响呢。
哼着小曲,走进的院子的钱壮壮看到还有其他人,「大宝,谁来了?晚上还要出去玩吗?」
话刚说完,钱壮壮就认出了赵信。
几年没见,赵信有很大变化,可变化再大,也脱不了赵家那一窝子的壳呀。
随后,钱壮壮便是爱答不理地往屋里走,他今天赌了一天的牌九,还没有吃饭呢。
赵信起身,声音有些愤怒,「大舅,外婆现在重病已经下不了床了!」
钱壮壮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老二把人接走了,就该照顾她的生老病死,那老太婆的死活跟我还有啥关系?」
赵信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
钱大宝也是语气淡然,表情不屑,「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
「什么叫为了「这事」,死生大事,在你嘴里就这么轻飘飘的吗?」
赵信还在压着火气,眼神已经不善了。
院子里的吵闹声,早已传出门去。
对此,钱家的邻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根本就没有看热闹的。更没有人近前探究竟的。
「大宝,什么事啊?吵吵闹闹的?」大舅母钱宋氏碎碎念地走进院子,「都跟你说,不要把你那些兄弟带回家,我听着都脑仁疼,有啥事不能在外面解决吗?」
钱宋氏两腮无肉,颧骨突出,烦躁的脸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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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赵信之后,马上来了一个川剧变脸。
「哎哟喂,这不是五侄子吗?」
「快坐,快坐,想吃什么,快跟大舅母说,大舅母给你做。」
「大宝,去买点酒肉回来。」
「老钱,快去借点米面回来。」
钱大宝两父子却是根本就没有动,「娘,我没钱,到哪买?你想什么呢?」
「你个混蛋,平时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买酒吃肉赌钱的时候,你就有钱,现在就没有了,快去。」
钱宋氏骂起人来,单手叉腰,一手横指,不停数落。
外婆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每次清醒过来就要把屋子里的人都仔细看一遍,不是想见自己大儿子最后一面,还能是因为什么?
所以赵信才忍着悲痛上钱家门来,结果遇到外婆的亲孙子,三句话之后就是想要借钱。
遇到外婆的亲儿子,不仅对自己爱答不理,对外婆更是一点感情没有。
唯一的儿媳妇,现在倒是表现得很热情,难道是转性了?
「好了,大舅母!
饭菜什么的,就算了,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