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管家和曹方看着付胭和霍铭征一前一后进门,两人都没跟进去。
而是罗管家将曹方拉到一边。
“方儿,这事你怎么看?”罗管家问他。
曹方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纠正罗管家对自己的称呼,但一想到自己那直男弟弟被叫原儿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也就释然了,然而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捏了捏下巴,“我看着怎么那么像……吃醋?”
罗管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意外之色,最后转惊为喜,“真的?”
“这我不敢保证,女人心我哪里搞得懂。”
罗管家脸上的喜色僵住,“付小姐该不会误会吧?”
“难说。”
曹方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罗管家顿时就觉得如芒刺在背。
要是付小姐误会霍总什么,他恐怕是难辞其咎了,殃及池鱼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会将整片“池塘”摧毁了。
罗管家转身快步跟了上去,如果付小姐真的误会什么了,以霍总那张嘴肯定是不够的,需要的时候他一定替霍总好好解释。
他看了一眼快走到沙发那边的付胭,大声吩咐佣人:“把霍总吩咐你煮的红枣茶拿上来。”
不用想也知道红枣茶是给付小姐喝的。
果不其然,他看见付胭坐下的动作顿了一下,尽管装得若无其事,但罗管家好歹活了四五十岁,一眼看出这句话在她的心湖荡起了涟漪。
管家亲自给霍铭征沏了茶放在他的左手边。
佣人将红枣茶端上来,放在一个透明的茶壶里,底座还温着小火。
罗管家亲自接过,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放在付胭面前,“付小姐您趁热喝,不够的话,我再给您添。”
“谢谢罗叔。”付胭微笑,她对罗管家没有敌意。
之前她被霍铭征软禁在金陵名邸,除了霍铭征以外,没有迁怒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又叫人泡了一杯普洱放在筱艾面前,“筱医生看了这么久的书渴了吧。”
筱艾余光瞥过那壶够三个人喝的红枣茶,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微笑道:‘‘谢谢罗叔。’’
罗叔的一通操作下来,曹方看在眼里叹为观止,这都不是暗示了,而是直接将答案贴在筱艾医生面前,告诉她,她和付小姐是有别的,也告诉付小姐,筱艾医生只是个客人。
霍铭征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回到茶几上,“麻烦筱医生走一趟了,今天我有事抽不出时间治疗,改天吧。”
筱艾闻言,放下茶杯,“没事,反正周末我也闲着没事干,倒是借了您的花园看了半天书。”
她将手上的一本书放回在茶几上,付胭瞧了一眼,是放在霍铭征书房里的,她的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
筱艾解释道:“书是罗叔帮我从您的书房拿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知道怎么了,筱艾说完这句话后,罗叔背脊发凉,在场的能有这个本事的,除了霍总没有其他人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霍铭征的方向,男人冷寂的黑眸目光平静,淡淡地说了一声,“这是胭胭的书。”
罗叔:“……”
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件事?
筱艾笑了笑,“原来是付小姐的书,是我冒昧了。”
“没事,一本书而已,筱医生言重了。”
罗管家将筱艾送到门口,回来时,原本坐在客厅的一男一女都不见了。
两分钟以前。
付胭将那杯红枣茶放在茶几上,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要上楼,经过沙发边,正要将自己的行李箱提走。
一只白皙手指修长的手先她一步,提走了行李箱。
她一抬眸,霍铭征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了一遍,“太重了,我帮你提。”
三十二寸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衣服和鞋子,是挺重的,但付胭还不至于拿不动。
想当初她从大学宿舍搬走,恰逢季临去外地比赛,她一个人将三个大行李箱从六楼没有电梯的宿舍搬下楼。
她要拿行李箱,霍铭征不让,最后妥协道:“你提包。”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行李箱杆上挂着的一个包,是她用来放洗漱用品和化妆品的。
付胭一句话没说,从拉杆上将那个手提包拿下来,一声不吭地转身上楼,罗叔已经告诉她,她住三楼。
楼上。
霍铭征提着付胭的行李箱推开三楼房间的门。
付胭从他手里拿走行李箱,奈何霍铭征手指收紧,她根本拿不走。
从刚才在楼下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说。
霍铭征抿了一下薄唇,目光从她毫无破绽的脸上再次扫了过去。
“胭胭,你是不是吃醋了?”
男人音色低沉,如大提琴弦拨弄的声音。
付胭脑海里嗡的一下,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
霍铭征看着她急了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她只是心理医生,秦恒的师妹,我的病情都是通过秦恒和她沟通的,她给我进行心理治疗的房间装了监控。”
为的就是以免将来她误会什么,他不会有口说不清,当然监控也有另一方面的用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