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李某的钱,今日却拿不出丹药,是否该给李某一个说法?” 大胡子中年人言辞不善。 一介小小练气后期面对明窍后期的宗门执事,竟也能有这等胆气,只怕不是个能善了之辈。 执事却丝毫不慌,“你想要什么说法,丹炉炸了,没有丹药就是没有丹药。都给我老实等着吧,否则哪来的回哪去。” “那你退我的定金和受贿的灵石。” “受什么受,贿什么贿,有谁看见了?定金也不可能退,丹炉一开,哪里有退的道理。又不是不给你们丹药,只是让你先等着。” “那还要等多久?” “这谁知道,有了丹药自然会来通知你的。莫要再来烦我,本执事忙着呢。” 大胡子又纠缠了一阵,见要不回灵石。 无法,只得愤愤然离开。 “孙师兄,咱们这样做真的没事吗?师尊最重清誉,若他老人家知道了咱们做的事,势必要拿咱们问罪的?”旁边一名同门颇为担心问道。 孙大友笑道:“怕甚!这帮子求药的散修,难道还敢开罪我们药元宗不成?他们能买到我们药元宗的丹药,都是我宗为积功修德、广开药堂,但咱们可不是开善堂的。再说了,其他人孝敬的灵石,师兄我可没少过你一枚。你若不敢做,就把灵石交出来。” 那同门顿时讪讪,“师兄,瞧您说的。我只是想再向你确认一下,这些是否都是没背景的散修?” 孙大友道:“放心吧,不是散修,也不可能来这里求药。咱们是卖药的,自然也不可能去验证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既然来了药堂,而不去找别的门路,多半是人脉稀少。这种人,师兄见得多了。何况我们也不是不给丹药,只是这阵子破厄丹价格虚高,待过些时日价格降低了,自然会给他的。” 又忙碌了两天,终于等到孙大友交班回山的日子。 他交游广阔,今夜可没打算回山。 又与几位友人聚会,飞仙楼里潇洒快活了一﹢夜,次日才疲惫不振的往药元宗山上走去。 浑然没注意到路边一直有一头黑色乌鸦盯着他。 这只乌鸦形状奇怪,在天上飞,按说是无法逃避他人目光的。 但乌鸦头顶上还悬浮着一枚虚幻的‘树叶’,才使得路人对它视而不见。 孙大友回到山中径直去了一座药师峰中,沿途碰见所有药童,无论修为比他高与低,全都笑脸相迎,见谁都能说上几句话。 末了进入炼丹房,还殷勤地送上几份从山下带上来的小礼物与各位药童,拉拢人心。 药元宗中能领悟炼丹术的弟子,地位立刻高出一头。 似他这种没有炼丹天赋者,即便修为更高,也只能去做个执事。 又是一日的寒暄,直至日落才回到洞府。 关闭洞府禁制,从府中隐秘处拉出一只巴掌大的小匣子,打开来。 里面豁然另有乾坤,全是琳琅满目各种灵物、灵石和贪墨下来的丹药。 他细细的数了一遍,又数一遍,这才满意地盖上匣子,正待重新施加禁制时,背后陡然传来光亮。 孙大友不禁一愣,我在洞府中,哪来的亮光。 “不好!” 待他反应过来,刚准备御剑而出时,一只幽碧大手就已经从身后探出,狠狠一把抓在他的头颅上,已经将他拖拽着要拉进某处未知之地。 在圆满‘太阴摄魂手’的擒拿之下,孙大友甚至连神魂都一阵晦涩颤抖,险些就要脱体而出。 直吓得他忙抱元守一,哪还顾得上御剑。 一道光门陡然合拢。 “啊!” 孙某人惨叫一声,双腿被齐齐斩断。 再一看四周环境,竟是一片未知的荒野之地。 一柄飞剑剑光赫赫,正悬浮在他头顶上。 “太弱了,你真的是个明窍后期吗?亏得李某还小心翼翼做了这么多准备。” “你,你是那个大胡子!” “听出来了?” 戏谑的声音从视野盲区传来。 即便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此人却依旧谨慎地让他连身影都看不见。神识感应也模糊不清,显然使用了某种高明的隐蔽术法。 随即只觉一道掌风打来,丹田剧痛,全身灵窍更如爆豆子般爆开大半。 这次真个亡魂皆冒、痛彻心扉。 孙大友声嘶力竭的惨嚎、控诉,“啊啊啊,你废了我的修为!为何呀?就因为我没让你按期拿到丹药吗?我还有钱啊,为何要废了我的修为!八十年苦修啊,一朝尽化流水……我与你势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