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胸膛她觉得熟悉,之前她还靠过。 耳边又响起贺宗急切询问的声音,“你没事吧?别怕,有我在。” 这已经是阮娇娇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句安慰的话了,而且还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 贺宗之前是紧急之下没有发现,现在近了,他将心上人搂在怀里他才发现,他心上人半拖半抱着姚黄丫头。 姚黄还在挣,而她在水里却表现得十分冷静,两人都没有往下沉的迹象。 阮娇娇没想瞒他,也不想让他太担心。 “我没事,我会些水性,姚黄她不会。” 听她说会水性,贺宗确实稍稍放心些,但手还是不放开她的腰。 他另一只手去抓姚黄,并告诉她,“把姚黄丫头给我,你也抱着我肩。” 阮娇娇没跟他客气,当即就托着姚黄交给他,然后在水面上寻找起来魏宴。 他哪儿会水?身上又有伤,真出了事就换成她没法跟舅舅交代了。 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魏宴,他被常顺和顾黎托着往船那边游,看着问题不大。 她也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她还能跟舅舅交代。 贺宗等了等没有等到心上人搭他的肩头,他不放心的再扭头来找,见她在看魏宴。 “有人救你表哥,放心吧。” 要不是魏宴那个没用的混账,她也不会被连累落水,她自个儿都在水里泡着呢还去担心别人,也就是她人善心软。 “嗯,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阮娇娇顺势把手搭在贺宗的肩膀上,发现他眼神里的不赞同,又多解释了一句。 “他来送我,万一出什么事我不好与舅舅交代。” “他都没给你个交代,你用得着跟他交代什么? 他儿子一个大男人,当哥哥的还要做妹妹的操心?” 贺宗心里确实有气,但现在说的绝不完全是气话。 他就是觉得他和心上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有些事他也不用再藏着掖着的。 他本就不怕被心上人知道他的处心积虑,也敢自己坦然道与她知晓。 确实,阮娇娇从他这两句话里听出来了些端倪。 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半夜的水里凉得很,摇晃再泡下去怕是要生病。 她淡淡‘嗯’了声就没有再多说,跟着贺宗往她的船那边游。 船上已经放了小船下来接应,她也看到了方嬷嬷已经回到了船上,正焦急的望着他们这边。 贺宗以为她是不想多言,也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加之水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也没有再多说。 姚黄是在被交到贺宗手里的时候恢复理智的,她静静听着小姐与贺公子说话,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若说之前她还对贺宗有什么不满意,现在她完全能理解小姐为什么会看上贺宗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第一时间护着小姐,又能护得住小姐,比别的什么都强。 到了小船上姚黄想让小姐先上去,但小姐在后面推她,她只能先上。 贺宗落在最后一个,托着阮娇娇上了小船,又托着她上慢慢踩着绳梯上船。 看着浑身都湿透了的人儿,手掌心下湿润又柔软的触感,直接热得他的手心滚烫。 这是他的心上人啊,放在心尖儿上惦记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能与她亲近些。 这种时候他没有心猿意马的心思,更担心她的身体。 虽然入了夏,但半夜里喝了酒又在冷水里泡着,怕她守不住。 贺宗现在只想她赶紧上去换了这身湿衣裳,千万别着凉才好。 魏宴主仆二人被小船送到他们的船上,省了他再过一次又腿软踩空。 顾黎也被船员接回了贺宗的船上,有他的兄弟照顾。 方嬷嬷放人拿了披风来,在小姐和姚黄上船的第一时间就裹得严严实实。 两艘船上那么多人,她哪儿能让小姐被人看了去。 至于同样湿透了的贺宗,她准备了一件下人的衣裳,不确定他能穿。 暂时的混乱平复,贺宗多一刻都没留,方嬷嬷准备的衣裳他也没要。 一双眼睛只看着阮娇娇,催促道:“赶紧回去换了,再泡个热水澡喝些姜茶,我也回去了。” 他多耽误一刻,她就要多受一刻的罪。 若是再为此染了病气,就都是他的罪过。 贺宗哪里舍得让心上人受罪? 阮娇娇也看向他,并柔声叮嘱,“你也是,快回去吧。” “我已经让人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