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快些,我家少爷发热了,烧得人都不清醒了。 你那里有没有退热的药?多少银子我都买?” 常顺也是急得没办法了,银子哪有少爷的安危重要啊。 现在是发热了,可跟一般的情况不同。 也不知道是从昨晚什么时候开始的,早知道会这样昨晚他怎么都要守在二少爷的舱房里。 二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洪船长本是不以为意,听说魏宴发热了,看常顺着急的样子不像作假,他也才正视起常顺来。 “我这儿也没有退热的药,就没备。 今天雾这么大,快肯定是快不起来的,除非一会儿雾散得快。” 天都没亮太阳也没有出来,雾怎么可能散得快? “这可怎么办?再这样烧下去,人哪儿受得住?”常顺急得摆手跺脚,看样子是真得失了分寸。 洪船长对魏宴这个公子哥儿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还是挨过他的冷言冷眼。 但洪船长也不是心硬如铁的恶人,他给常顺支了个招儿,“你拿酒给他身上搓搓,说不定能先控制控制。” 如果有药的话他就卖给常顺,没得跟银子过不去,这回他是真的没备。 常顺被他提醒,也不管信不信有没有用,先回去试了再说。 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多谢洪船长,我这就去。” 刚走几步就遇上早起的齐冬,他又问齐冬有没有备退热的药。 “没,谁发热了?” 平白无故的,他们一个个又都身强力壮,一年到头都不会生病,谁会被那些药? 一听没有,常顺‘哎’了一声,丢下一句二少爷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齐冬一想,昨夜又是受惊又是受凉,二少爷身体那么单薄会发热生病也就不奇怪了。 虽然不是他的主子,他还是跟上去看看情况,万一严重狠了呢。 到舱房里一看,魏宴面色潮红,人喊都喊不醒,看着确实是严重。 看样子他昨晚吩咐的事,等天亮怕是办不成了。 齐冬琢磨着,等靠了岸他要不要去跟小姐说一声。 他当然知道小姐肯定不会弃船,但还是得让小姐知晓这个事。 他来都来了,就跟常顺一起给二表少爷搓酒,希望能有些效果吧。 这一夜只有阮娇娇和顾姑娘睡得踏实,一直睡到船靠岸的时候。 这时候天也还早,天际刚刚泛红,太阳都还没有升起来。 “小姐,齐管事过来了。” 刚收拾完准备用饭,姚黄就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 “小姐,二表少爷昨夜发热到现在还没退,已经去请大夫了。 二表少爷昨夜吩咐小的收拾东西,说要下船换别的船。” 闻言,阮娇娇挑眉轻笑,“他现在没空。” 齐冬听懂了,不用换。 “哎,那小的这就回去了。” 姚黄瘪瘪嘴,哼哼,“幸好是病了,不然他又要来烦人。” 这话说的,让外人听到了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警告。 阮娇娇只是笑笑,并没有责备她,“你也赶紧去吃饭吧,话那么多。” 此时顾姑娘也醒了,她在自己舱房里用早饭。 而另一艘船上的顾家兄弟几个一夜都翻来覆去的没有睡踏实,早早的起来用了饭就等着下船。 贺宗习惯性早起,今日有事没有练功的时间,等到阮娇娇和顾姑娘都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他也吩咐人带着匪寇下船。 阮娇娇还想跟着去,但被贺宗一句话给挡下了。 “你与顾姑娘逛逛街吧,完了我去寻你。” 衙门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贺宗不想她去牵扯这些杂事。 顾玥也说,“阮姑娘头一次来保宁,园园你带阮姑娘去逛逛,不能白来一趟。” 他也不想妹妹被牵扯在这些事里,姑娘家只管玩儿得高兴就好。 于是阮娇娇就在顾姑娘的热情介绍下逛起了街,临走的时候她又让方嬷嬷亲自去一趟魏宴的船上看他。 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肯定还是要问候关心一下才行。 街上,顾园园一直兴奋的给她介绍风土人情,看到她觉得有兴趣的事物也都要介绍。 路过一个售卖鸽子的摊位阮娇娇停下脚步看,摊主立马就热情的介绍起来。 “小姐看看信鸽吧,都是从小就训练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