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听那些的话阮家到现在也只是个只有间破败酒楼的小户,哪能看到几日富足? 自己的闺女阮呈敛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们阮家能有今天的风光都是她闺女的功劳。 所以,拿一半的家产给女儿做嫁妆他半点都不会舍不得。 况且,这次贺宗给的聘礼可比他们给的嫁妆更丰厚,就算是为了给女儿做脸面也不能少给。 夫妻俩商量了一番,决定再多给女儿一些银票傍身。 什么都没有银票来得实在,只有实实在在的银票才是真的。 阮娇娇才将手里一半的银票给管事张伟带走到邺城去,这头又得了补充,她现在手里可宽裕得很。 宽裕的结果就是她第二天就找到陈三,跟他商议种花事宜。 既然是要做制香的买卖,原材料一直都从外面买拿有自己种来得划算方便。 地都是现成的,她陪嫁里就有两个当地的庄子。 至于人手和管理,那肯定就得陈三安排,毕竟是两个人的买卖。 过年的这天贺宗被邀请到阮家团圆,人家之所以孤身在异地还不是因为自家闺女,阮家二老也不忍心让他孤零零过年。 陈三倒是说过要请他去过年,但被贺宗拒绝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提。 当时就他跟贺宗两个人,两人都喝得有些熏,听了他的邀请贺宗靠在椅子背上撩着眼皮儿看他,嘴唇掀起略带自信的笑意。 “好意哥哥心领了,哥哥有地方过年。” 只在那一瞬间陈三就心领神会,是了,如今他刚和阮小姐正式订婚,婚期也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又是孤身一人在扬州,阮家肯定会请他到家去过年。 果然还是他多想了,还当他这哥哥是孤家寡人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他们喝酒的第二天,腊月二十五这天,大清早的贺家的大门就被阮瑀敲开。 书院放假他也终于可以撒欢儿高兴些时候,昨晚上得了爹娘的令,今儿起了个大早就带上家里给贺宗准备的年礼过来,再邀请贺宗到他们家过年。 贺宗早早就给各家送了年礼,岳家自然是收档其中,然后是蓝县令。 蓝县令那里他特意早早的就去送,就是不想跟别人混在一起,他也没送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打听到蓝县令喜欢墨,夫人钟爱养花,特意投其所好。 陈家自然不用多说,另外还有几家陈家介绍给他认识的商户,也都送了年礼。 过年这天被分出去的二房和三房都回老宅来过年,因为老爷子还在,就算分家也得在一处过年。 这也是从分家后几个月里阮娇娇第一次见二房的人,乍一见差点没有认出来。 眼前明显消瘦,也肉眼可见落魄的五人可跟以前高调光鲜的形象大相庭径。 阮呈翔曾经可是阮家走出去最风光的人,如今竟然瘦得脱了相,但眼神依旧阴狠。 也不对,应该是比之前更加的阴狠。 或许只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吧,毕竟他们这些人对阮呈翔来说绝对是生死仇敌。 而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阮娇娇也清楚,无非就是银钱不趁手了,不能支撑他再像往日那样奢侈享受,偏偏他又认不清现实。 初分家的时候阮呈翔手里还有些银子,照例在酒楼欢场里潇洒挥霍,只是那些银子根本就吃撑不了他挥霍多久。 到捉襟见肘的时候邬氏又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家中没有能管得了他的人,连规劝的人都没有半个,他直接买了产业买人到家中来寻欢作乐,日复一日的沉浸酒色,身体不被掏空才怪。 刚入秋就生了一场大病,下人只得去邬家求邬氏,邬氏是回来了,但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对他言听计从的邬氏。 邬氏回来之后大改往日风格,以雷霆手段发卖歌舞伎,直接夺了阮呈翔在家中的话语权。 一开始阮呈翔还不服气,后来被两个舅兄到家去狠揍了一顿后也就收敛了。 也是因为那一场病垮了身体,他现在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力不从心。 而邬氏憎恨大房,憎恨陶氏,憎恨整个阮家。 至于二房的几个小的,大方从来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现在更甚而已。 分家后他们跟着母亲回外祖家住,刚去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时间一长除了外祖母谁都不给他们好脸色,话里话外阴阳怪气撵他们。 等回到家才知道父亲不仅败光了家里的银钱还卖了大半的产业,他们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现在家里全靠母亲的嫁妆撑着,他们就是想制两身看得上眼的衣裳母亲都得计较。 后来舅老爷一家又来打秋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