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 天空寂静,只有清脆的鸟叫声和大雁翱翔的痕迹,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 出殡的场面很是萧条,墓碑前面只站了3个人,一眼就能数清楚,而哭泣的也只有陆母一个,也不是大声哭泣,而是小声抽泣。 陆父搂着妻子的肩膀,轻拍,低声哄着,“离开对他未必是坏事,想开些。” 徐忠这一生其实不算很失败,原本很贫穷的家庭因为妹妹陆母嫁了一个豪门,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虽然说跟四大家族那是天壤之别,但对于原本就贫穷的他来说,这么些年也是享受了有钱人的生活,加上陆曼有老爷子护着更是得风顺水。 因为陆曼的受伤没能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下葬,对这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徐忠来说终是遗憾的。 事情是陆锦南操办的,墓碑上赧然写着父徐忠,女徐曼,刻碑文的时候他问过陆母陆曼的名字怎么写,陆母毫不犹豫的说,“让她回归正轨,写徐曼吧,你舅舅走了一切的不是就埋在尘土之下,不要再去计较了,曼曼那丫头被欲望熏的变了一个人,就让她改回去好好自省吧。” 陆锦南穿着黑色的风衣,蹲在墓碑前,烧纸,面无表情,看不出伤心,只是脸上没有半丝笑意。 徐忠对陆母来说是血亲,即便再不是也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会人走了,心里肯定是伤心的。 三人站了一会就离开了,陆母心情不好,陆父走到一半台阶的时候就吩咐儿子了,“你去看看你表妹,这腿什么情况,得罪了谁?” 陆锦南一本正经,情绪不是很高,“嗯,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了,陪着妈吧,我去公司。” “嗯。”在大事情面前陆锦南身上找不出半点的油腔滑调跟散漫,跟平时的吊儿郎当截然不同。 陆锦南自己开了一辆保时捷,走到山脚就跟陆父他们分道扬镳了,他没有回家换衣服,他要穿着这一身衣服去见所谓的表妹。 刚上车他就点了一根烟,吐出的雾气犹如内心的躁气,呼之而出,抽了几口,把烟叼在唇间,单手打着方向盘,等直线往前开的时候,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单手在最近联系人的顶端找到了号码,毫不犹豫的按通,电话被秒接,“喂,诚哥。” 季翰诚闻声一滞,每当陆锦南叫这个哥的时候多半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有什么大事,这么多年玩下来,季翰诚还是了解他的。 季翰诚正准备出门,徐明凯开着车来接他,看见季少打电话,徐明凯识相的打开后座的门,他迈着修长的腿坐进去,声音里透着严肃,“说吧,什么事。” 陆锦南呼出一口气,“陆..........徐曼的腿............”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翰诚截住了,声音冷了几分,“我做事向来是明面上,她的腿不是我做的,答应你的事情我从不反悔。” 陆锦南也觉得季翰诚不会做,但还是想问下,因为他也不知道徐曼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是他不知道的,就怕被季翰诚找到他未知的犯罪,逼得季翰诚动手。 陆锦南心里郁闷着,“谢诚哥。” 季翰诚黑着脸挂断了电话,脸色不是很好看,肉眼可见的有点生气了。 徐明凯开着车,从后视镜看见男人的脸色,壮着胆子问:“陆少怀疑我们动的手吗?” 男人没有回答,手上转动着手机,似在思索。 徐明凯继续说:“季少要不要查下陆小姐的伤是谁做的,挺狠的,断了她后半生的梦想。” “我的人不用发工资吗,闲的蛋疼去查这破事,你付工资啊。” 徐明凯颤颤的说:“这不是怕你被陆少误会吗?” 沉吟半晌,“他不会。”他不确定是谁下的手,如果是有人想挑拨他跟陆锦南的关系那么这就太幼稚了。 陆锦南平时看着乐呵呵的,但办起事情来也是一板一眼的,不是他脑子不好是他不想活的太累,觉得嘻嘻哈哈过一天才是人生的乐趣。 来到徐曼住院的楼层,陆锦南的脸色依旧不好,一早上抽了很多的烟,这会刚出电梯就把烟扔在了烟蒂区。 他迈腿走近,此时的徐曼正在床上坐着,右脚上打着石膏被固定着,一动不能动,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 见来人是陆锦南,她嗤笑,“葬完了。”语气中听不出什么伤心,反倒是像问你早饭吃了吗,那么的随意。 陆锦南也不搭理她的神经,断了腿有脾气很正常,直接说:“把你名字改回来了,以后别叫陆曼了,户口本也改了,碑文写的也是徐曼,你姑姑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回归正常生活。” 陆曼笑了笑的瘆人,嘴